?紅毯儀式結束后,晚宴并沒有立即開始。
秦宜和夏荔說了聲要去洗手間，便起身離了位置。
待站到水槽邊洗手時,果然從鏡子中看到她身后多了個人影。
洗手間可真是個地方。
柳茹身后一個中年女人走進來，里里外外檢查了下,并沒有其他人,便和柳茹道：“我在外面等你。”
秦宜在心里冷笑,瞧這架勢，壞事做多了的人,果然很是嫻熟啊。
她轉過頭，看向柳茹，笑道：“有句話想問您很久了呢,不知道柳前輩午夜夢回之時,可有想起過……故人？”
柳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穿了身大紅裙，雖是在笑，看她的時候，眉梢眼角都帶著點高高在上的冷意。這圈子里,已經沒多少人敢這樣看她了。這一點倒是和她媽相似又相反。當年,許多地位高過她的人在她面前擺出一副趾高氣昂模樣時,只有秦青對她溫和以待。如今，圈內這些人都捧著她，眼前這小姑娘卻一副看她不起的模樣。
她原本沒打算這么早見她，直到宋思做出那樣的蠢事之后，她才起了這個念頭。
“你不像你媽……不……”柳茹笑了笑，臉上現出一點懷念之色，“你不如你媽。”
秦宜又彎起唇，學了秦青的樣子對她一笑，她們眉眼本來就相似，只是平日氣質相差太大，可她這么刻意一模仿后，原本那一分像，便成了五六分像。
果不其然，面前這人雖不如方才反應大，嘴角的笑卻仍是僵了一僵。
秦宜笑道：“彼此彼此呀，您不是也不如她嘛。”
柳茹笑臉又更僵了一分：“這圈子并不好混，你不如回家做回沈家大小姐，你媽泉下有知，也能放心。”
“我還沒揭開您的真面目……”秦宜朝她走近一步，“你說，我媽泉下如何能安息呢？”
柳茹笑看著她，像看個不懂事的晚輩，剛剛那一兩秒的僵笑像沒存在過一般：“哦？我倒不知道，我有什么真面目好揭開的？”
她說完，就見面前的小姑娘笑臉再也端不住，怒氣沖沖地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處處不如我媽，所以看她不慣，什么都想搶她的，你花了六七年時間在郭曉濤身上，不惜做局陷害他們，離間他們的感情，也離間我爸媽的感情，可惜，我媽一死，郭曉濤還不是跳樓自殺，隨她一起去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感覺怎么樣啊，柳前輩？啊？”
說到最后臉上竟帶了幾分快意的感覺。
柳茹提到嗓子眼的心又重重放下，她臉上笑容不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郭曉濤不是你媽經紀人嗎？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秦宜冷笑了一聲，又往走了一步，兩人距離拉得很近，她低聲道：“哦？是嗎？我那個好郭叔叔臨死前可是寄了封信給我，說你不顧廉恥勾引他，還懷過他的孩子呢。”
柳茹攥著小包的手一緊，知道她懷過郭曉濤孩子這事兒的人除了郭曉濤自己，就剩她經紀人了，醫院她都打點過了，難道……
“就算我和郭曉濤有點什么，那也都是成年人之間你情我愿的事情，你一個小輩也管不著吧，你要是覺得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媽的事，大可以把證據放出來讓大家評判一下。”
秦宜嘲諷地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既然進來了，就沒想過要空手出去，你對我媽做的事，還有這些年做過的其他骯臟事，我都會一點一點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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