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拎著書包敲宋南的，宋南正在敲電腦，看策劃。大四結束，他和想創業的同學一起註冊公司，現在規模小，公司裏就六個人，不過也算是各司其職，運轉起來了。
“我想……和你一起寫作業。”白小小越說聲音越小。
宋南身上穿著寬松居家服，最吸引目光的是那白皙修長的脖頸，往下看去，能從領子左面若隱若現地看見漂亮的鎖骨，鎖骨上點了一顆淺棕色的痣。宋南盤腿坐在床上，電腦抱在腿上。
“去書桌上寫吧。”宋南沒有趕人。
白小小點頭，把書從書包裏拽出來。
宋南還沒看完一段字，白小小就那些卷子湊了過來。
白小小跪在床邊，把卷子遞到宋南眼前，“哥哥，我這題不會。”
宋南被這一聲“哥哥”叫楞了，他聽過白小小喊他“宋南哥哥”“南南哥哥”，也聽過生氣時候白小小直呼他的名字“宋南”，但他從來沒聽過白小小叫他“哥哥”。
白小小也是猶豫了半天才喊出來的，喊出來之后耳尖就紅了，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能幫我看一下嗎？”反正一聲也是喊，兩聲也是喊，說不定喊多了就習慣了。
白小小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的，他不想再叫“南南哥哥”了，他想徹底的從過去和宋南的那段關系脫離出來，他想讓宋南看見白小小，而不是那個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宋南身后，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弟弟。
宋南把卷子從白小小手裏接過來，題其實并不難，就是算起來有點兒麻煩。
白小小有些苦惱，因為自己學了文科，只有數學題才能拿過來問宋南。
“哪裏沒看懂？”宋南講題很耐心，不只是講題，宋南對著白小小總有用不完的耐心。
“x在這裏為什么可以用y代替，它倆的等量代換在哪裏？”白小小其實也是剛讀題，一面讀題白小小一面忍不住想拽著卷子跑路，他剛才只是想趕快找個理由和宋南說話，隨便挑了個題，哪想到這題這么簡單。
宋南還是在演算紙上給白小小列了一遍式子，“看懂了嗎？”
白小小點頭，宋南用筆尾敲了敲白小小的發頂，“看懂了？你有在看嗎？”
“有啊！”白小小認真說道，有在認真地看你。
宋南把電腦放到一旁，“還有不會的嗎？”
白小小有些驚訝地抬頭去看宋南，“有！當然有！”
宋南好整以暇地盯著白小小看了兩秒，其實從他看見白小小拖著行李站在客廳裏的時候，就大概猜到了白小小的心思，只是宋南有些不懂，白小小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像以前那樣相處，還是……有些別的什么。
宋南在白小小的請求下，幾乎把整張數學卷子都給講了一遍。第一次白小小覺得數學卷子上的題怎么這么少，他都沒有做夠呢。
白小小正低落著，頭頂傳來宋南的聲音，宋南問道，“英語卷要不要也給你講講？”
“要！”白小小眼睛亮了起來，拖鞋都沒穿，跑到書桌前翻自己的英語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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