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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6)(1 / 3)

站在高大的林風面前,仿佛一個幾歲的孩童。

“奶奶,看二哥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岳好笑著將東西放在炕上,不著痕跡地扶著奶奶上來,坐在炕頭上。以往每次林風來,都是跟她們娘倆坐在炕沿上,一件件地拿著拆開的禮物,給岳奶奶講這個是做什么的,那個怎么用,可今天他只是坐在地下的椅子上,雙腿搭起,根本無意參與到她們娘倆之中,態度沈默而疏遠。

岳好皺著眉頭看著他,林風目光在她眉間不悅的皺痕中停頓片刻,思忖了一會兒,雙腿放下,高高的個子走過來,站在她們娘來面前,卻沒有坐下。

“你坐啊?”岳好眼睛示意炕沿。

“我站著就可以了。”他說著,拿起一個瓶子,對岳奶奶道:“這是治療風濕病的藥物,您一天吃一粒就可以了;這個是冬天用的電暖爐,您平時記得把電充上,暖手的時候調節這個開關,可以控制溫度;這個是保暖絨褲絨帽和手套,比棉的好——”一邊說,一邊打開新的禮品袋,從裏面拿出來的東西很快堆得高高的,岳奶奶一邊聽,一邊笑,末了趁著林風停頓的間隙道:“行了,我慢慢琢磨著怎么用吧——小風啊,你這次來,我挺盼著的,我心裏琢磨著,當這你和小好的面,跟你們商量個事兒?”

林風點頭,看著岳奶奶,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岳好則盯著奶奶,見奶奶躲閃著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腦子裏不由得想起前幾天奶奶說的那些話來,生怕奶奶當著林風的面提那種話頭,急道:“奶,你快試試這個電暖爐好不好使,你前幾天不還說手腳涼呢么?”

岳奶奶看了一眼岳好,小小的臉閃過一抹掩不住憐愛,她的小手拍了拍岳好的手,目光轉向站在地上的林風,把他豐姿俊爽氣度超群的樣子看在眼裏,低了頭沈默了一會兒,方才下定決心地開口結巴著說:“我想跟你說的是,你跟小好也結婚八年多了,雖然說沒有領結婚證,可是在這個鎮子裏人的眼裏,那還是一樁婚姻——既然是婚姻,就得有個婚姻的樣兒,你說是不是?”

林風棱角分明的臉閃過一抹驚訝,他看著岳奶奶,又看了一眼岳好,將她臉上又是著急又是害羞的樣子收在眼底,轉過眼睛對著岳奶奶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您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們倆這樣常年不在一起,不對啊!小好二十三了,她這么被吊在半空中,結婚又像沒結婚,耽誤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林風嗯了一聲,看著岳好,見她的臉頰鼓起來,像個小孩子生氣鬧脾氣一般地瞪著岳奶奶,林風目光盯著她鼓起的臉頰,看了好一會兒,并沒有接話。

“我的孫女,我心疼啊。她在這個鎮子裏,算得上是老姑娘了,再過兩年,連年齡相當的小伙子都找不著了,這怎么行呢?你說是不是?”岳奶奶因為說著心裏想了很久的話,結巴的程度明顯減輕了,期盼地看著林風,等他回答。

“依您看怎么辦呢?”林風聲音十分恭敬地問。

“依——依我看——”岳奶奶看著林風,要說的話顯然大費思量,她結巴得幾乎每個字都要重覆地道:“依我說,你們倆要是不能在今年把房圓了,把證領了,不如就干脆男婚女嫁,兩不相干算了。”

心事

老人家的一番話說完,在座聽著的兩個小輩全都沒有接話,岳奶奶先看著林風,見他神情莫測,猜不出他心裏在想什么;再看著岳好,這個從小養大的丫頭,好看的大眼睛別別扭扭地瞪著自己,又像是生氣,又像是不好意思,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老人嘆了口氣,伸出手把岳好的手攥住,低聲道:“我這全是為了你,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長時間了,你終身的事不料理清楚,我到了那頭怎么見你爺爺呢?他要是問我,小好現在過得咋樣?跟孫女婿和氣么?我怎么答他呢?我這輩子,也就剩這么一件掛心的事兒了,把你交給一個好人家,我明天閉眼,心裏也是高興的。”

岳好握著奶奶的手,沒有言語,肢體中的動作顯示了她明白,心裏也沒有真的記恨這件事,她伸手將林風帶回來的一件絨毛馬甲給奶奶披上,安慰奶奶說:“我明白,您別擔心,我沒生氣。”

岳奶奶笑了,滿是皺紋的臉轉向一言不發的林風,問他:“小風啊,你是怎么想的?”

林風咳了一聲,答道:“我沒意見。”

“沒意見是咋個意思?”岳奶奶糊涂了,精明的腦子飛速地轉了起來。

“意思就是說——我一切都聽小好的!”他語氣如常地說出這么一句。

岳好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他——林風卻對她淡淡一笑,神情篤定,顯示他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

岳奶奶高興極了,在她心裏,這門當初費了她全部的力氣搏命促成的親事,實實在在是自家的孫女高攀了!而二十九歲的林風在過去八年對小好若即若離,分多合少的事實,也讓老人家對這門親事不報多大的希望。她沒想到林風竟然會這樣講,心中為孫女這輩子終于有了個好歸宿而狂喜,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看著孫女,卻被后者臉上的神情消掉了大半的興頭。

她養大的女孩,她知道這孩子的脾性,心思一轉,已經猜了個□不離十,年長的人自然覺得任何人和事都沒有自己孫女后半生的幸福重要,岳奶奶不等岳好表態,以防她的年輕沖動毀了自己的謀算,遂道:“其實婚姻大事,確實不能急著做決定,是我太心急了一些——你們年輕人凡事也要多想想,別意氣用事,多考慮考慮沒錯的。小好啊,昨天山上老李家的二嘎托人跟我講,說你爺爺的墳被雪水泡了,你去看看,幫你爺爺添把土——小風,你也去吧,去山上的路長,你陪著她我放心些。”

林風忙答應了,聲音誠懇而恭敬,這前倨后恭的態度,讓岳好大感不解。

于是兩個人出門的時候,岳好就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他,把林風看得不得不問:“怎么了?”

“你對我奶奶的態度,變得很快啊?”

林風聽她直口問了出來,對她的心直口快,開誠布公的個性十分欣賞,想到她跟母親共同生活了八年,究竟還是有好處的,遂笑著答:“我發現她是個十分了不起的老太太,聰明,世故,跟我原先所想的不一樣。”

“奇怪,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奶奶這樣么?”岳好覺得他的一言一行詭異得離譜,聲音都大了起來。

林風卻只是淡淡地道:“顯然她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這種在生活中淬煉過的人,比讀書過多的書蠹有更切實的行動力,我十分欣賞!”

岳好聽見書蠹這個詞,難免多心,神情一變道:“你不是指你媽媽吧?”

林風笑了,看了她臉上的神情,笑意更深,不知道是覺得她一副被挑釁的樣子可笑,還是她對自己母親的忠誠讓他覺得好玩,顯然他笑得十分開心,而他笑起來心動眼開的樣子又太過好看,讓岳好一陣恍神,直到他笑容散去,才聽他解釋道:“何必多心呢?那是我親媽,我沒事指桑罵槐影射自己母親,豈不成了傻瓜?你不該多心。”

“我不是多心,我只是不能聽別人中傷影射林媽媽,聽了就要生氣。”

“她自己聽了這樣的話,不過就是淡淡一笑,根本懶得分辨——當然如果說這些中傷影射她的話的人是我爸爸,那又另當別論……”林風欲言又止地沒有說完。

而岳好天性不喜刺探別人家的隱事,謝芳和林嘉樹之間的問題,遠遠比自己所想的覆雜,見他不肯再說,遂也不便深問。

入冬的小鎮靜悄悄的,很少看見人影。通往鎮外的柏油馬路半天也沒有一輛車經過,在路邊的上水溝外,翻新的黑色土壤上偶爾還掛著一絲冬雪的痕跡,在正午的驕陽照耀下,黑白分明裏融雪顯得分外潤澤閃亮——這世界安靜得仿佛靜止,似乎昨天剛剛看過眼前的景物,而一回神間,二十多年卻過去了——岳好看著路邊的枯草,輕輕嘆口氣,嘆息聲吸引了走在一旁的林風,他遂問:“怎么嘆氣?”

“沒什么,就是心裏一有想不通的事情時,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如寄。”

“如寄?”他先是一陣茫然,然后恍然,“是那個山上的如寄?”

岳好點頭,目光抬起,看著天上那些飄過的白云,腦海中當年如寄所說的他會變成一朵花,一片云,一粒天上的星辰的話又在腦海中閃過,如果如寄活著,他會對眼下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什么呢?

林風剛剛說的二人之間的事情,一切都聽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這樣的難題拋給自己,答應不是,不答應了,心裏又有那么一點兒不情愿不甘心——畢竟,他是這樣優秀的一個男子……

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走在身邊的林風,心裏暗暗地想到似乎一切都沒有變,可是那眼底的深沈和唇角的冷毅,絕對跟以前那個明朗穎異的二哥不同,如寄啊如寄,你是天上的這朵云么?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呢?

“你怎么一直盯著天上?小心腳下絆倒了。”一旁的林風提醒她道。

“不會的,我眼角的余光看得到你,跟著你走就不會絆倒。”她的臉依然抬起,盯著上空,漫不經心地說。

他哦了一聲道:“那萬一我故意帶著你走岔路呢?”

“不怕,我還有如寄呢,他會告訴我怎么走正確的路。”她深深出口氣,目光移到他臉上,笑著說。

“他不是死了么?”林風皺眉,十分不解。

“他在我心裏沒有死,不就行了?”她說著用手指著遠端大青山峰巔之上的白云道:“我跟你講過沒有?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靈魂存在,如寄就埋在那片山林子裏,他依附著那些山花山草和山上的那片藍天白云,白天隨著風起舞,夜晚棲著林梢安眠,日日夜夜,自由自在,再也不必像他活著時,整天被困在那個輪椅上——”

林風十分訝異地看著她,從她眉目之間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很是驚奇地道:“這個想法你從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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