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么悶聲不響的把我扛回家,扔在沙發(fā)上,絲毫沒有顧忌肚子里的孩子。
“你摔疼我了”,我站起來和他對峙。
四周安靜的不像話,他也沒開燈,就站在黑暗中,窗外的夜光照在地板上,我卻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們是不是說過,不冷戰(zhàn),你摔我的時(shí)候又沒有顧忌肚子還有個孩子”,我實(shí)在忍受不了他不說話,暴躁的怒吼。
“你也知道有個孩子,林雙,我真的小看你里,你到底有多少個惦記你的情人,我要是不顧及孩子,你就不是倒在沙發(fā)上了”,他冷淡的說道。
“聽你這意思,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你就要動手是嗎,程澈,今天是我們領(lǐng)證的第一天”,我沒想到他竟如此生氣,“這不怪我吧,他要親我,我掙扎了,你也看到,你憑什么沖我撒氣”。
“林雙,我覺得你真臟!從周小北再到這個陸什么的,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人”,他開始口不擇言,“也對,我根本不了解你,和我睡在一起背著我吃避孕藥,我沒說你什么吧,因?yàn)槟悖ち酥苄”币幌拢乙矝]說什么重話吧,還一直安慰你,顧忌你的情緒和外面的異性保持距離,你呢,看見個男人眼睛就放光,沒男人活不了嗎”,程澈的話越來越刺耳。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實(shí)在不能理解往日熟悉又親近的人如此陌生,“是不是你要我去的,參見同學(xué)會之前,我有沒有征求你的意見”,我無力的反駁。
“還好我去了,不然你要瞞我多久?”他語氣漸漸暴烈起來,“林雙,摸著你的良心說,我對你怎么樣,表面上人畜無害,你還要裝多久!”說著他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摁在墻上。
我害怕極了,這是我從沒見過的樣子,每個男人是不是都一樣,我突然感到一絲絕望。
“程澈,你和周小北、陸思良都tmd是一路貨色,你覺得弄死我解氣,那你現(xiàn)在就動手”,我說著閉上了眼睛。
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下掉,昔日的感情在現(xiàn)在的他眼里一文不值。
可能是我的眼淚掉在他手上的原故,他突然松開了,我大口大口的呼氣,身體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同樣的夜色,同樣的黑暗,同樣暴烈的男人,讓我陷入了深思,他們怎么覺得我是可以任人擺布的,是我平時(shí)的懦弱、逃避還是心軟?
程澈站在我面前一動不動,壓迫感強(qiáng)到我想要逃離。
我勉強(qiáng)的站起來,平靜的繞開他,打開燈去了浴室洗澡,水流拍打在我的身體上,洗刷干凈的除了身體還有靈魂。
我洗完澡,看到程澈還在原地站著,一動沒動,便自顧自的擦拭身體,換上干凈的睡衣,躺在床上,太累了,一秒鐘都不想和他耗。
再醒來的時(shí)候,習(xí)慣的摸了摸旁邊,沒有人,對啊,我們吵架了,很嚴(yán)重,我怎么能忘記呢,我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客廳,程澈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這熟悉的模樣,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我一定會趴在他身邊親吻他。
像以前一樣,我站在廚房熱著牛奶,時(shí)不時(shí)的哼著歌,吃完早餐,洗洗涮涮,程澈才醒來,他慢慢的靠近,從身后抱住了我,嘴抵在我耳邊,用他剛醒來還沒被完全喚醒的沙啞聲音說,“對不起”。
我想到了,我想到好多種他道歉的方式,包括這種,我扒開他的手,沒有說話直徑走向衛(wèi)生間,在昨晚換下的外套里拿出結(jié)婚證,這紅色太刺眼了。
我把結(jié)婚證遞給他說,“程澈,我們算了吧”,我平靜的開口,前所未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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