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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聚（2 / 3）

而她身邊的章懷遠，反應(yīng)卻淡定，就好像......“這件事你知道？”

章懷遠抿一下嘴唇，表情釋然，“猜到的。”

許念之只知道，當年楚楚跟章懷遠提出分手，然后告訴自己她準備出國了。她說的原話是：“章懷遠不是我的歸宿，念念，我要去找我的mr.right了。”

當時她以為這只是句玩笑，現(xiàn)在想來，“你說的mr.right,是他？”

楚楚點點頭，表情是少見的溫柔，“這個故事有點長，不如我們坐下來說。”

章懷遠幫許念之拉開椅子，四個人落座。

服務(wù)員端著前菜上桌，許念之卻沒什么胃口，眼睛一直在楚楚和夏耀身上游移，那個宣之于他們口的答案，太讓她好奇。

楚楚看出許念之的急切，喝一口茶水壓下心裏的緊張，雙手絞著茶杯，表情糾結(jié)，不知如何組織語言。

作為這個秘密的當事人，這場傷害的始作俑者，哪怕是直爽如她，怎么能當著受害人的面，風輕云淡地提起那件事？

夏耀按下她不安的手，開了口：“還是讓我來說吧，一個膽小鬼不愿意承認自己愛上好兄弟的女朋友，一路躲到國外去。那個傻女孩兒發(fā)現(xiàn)了，追到國外，把這個膽小鬼給抓回來了。”

“只是同時傷害了他們最好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許念之喃喃低語，想到當年失意頹唐、理智盡失的章懷遠，感覺五臟六腑被人狠狠攪在一起。

章懷遠在桌子下面握住許念之的手，許念之抬頭去看他，他沖她搖搖頭，神情溫柔。

許念之心裏涌上一股暖流，但愈發(fā)覺得酸痛。

“這些，你都知道？”她問出心底的疑惑。

章懷遠點點頭。

楚楚在一旁補充了句，“這事兒畢竟對懷遠的名譽有損，所以我只跟懷遠說了，告不告訴別人由他自己決定。”

“由他自己決定？”許念之眼眶紅了起來，楚楚這句話好像在她心上點了一把火。

“是啊。”楚楚點頭肯定。

“他能怎么做呢？”許念之搖搖頭，“作為他最親密的人，你們太清楚他是什么樣的人了。”

許念之深吸一口氣，“哪怕是最好的兄弟、最愛的戀人同時背叛了他，他也不可能傷害你們。”

“之之......”章懷遠出聲打斷她，微蹙的眉毛裏寫著不讚同。

不讚同她說嗎？她偏要說！

許念之苦笑一聲，“這件事情傳出去，名譽受損的到底是誰，是可憐的苦主，還是所謂背叛他的那兩個人？”因為父親入獄的事，他早已經(jīng)狼狽不堪，怎會在乎他人眼中多幾分嘲諷？他選擇遠離這一切，是為了保護生命中重要的人。

她眼神直直射向?qū)γ鎯蓚€人，像舉著武器的戰(zhàn)士。這大概是她人生當中為數(shù)不多的“堅持”。

楚楚聽完這些，更加悔恨不已，掩面哭泣。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

夏耀也臉色慘白，抽了兩張紙遞給楚楚，拍拍她的肩膀，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帶著歉疚。

“念念說的對，即使我們沒有這種想法，也把懷遠放在了那個境遇，間接地逼他做了選擇......”

他摘下眼鏡，愧疚地低下頭，“所以這些年在國外，我們寢食難安，不敢面對你，怕你不原諒我們，更怕你輕易就原諒我們。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們一輩子都沒辦法彌補......”說到最后，聲音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