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咣當落地,腦袋撞在地上生疼。我奮力爬起來,看看周圍,依然身在家中。原來又是南柯一夢。只是那夢境太過真實,我仍忍不住心有余悸,心怦怦亂跳。我長長呼了幾口氣,才漸漸平復心情。心想,諸良恩這個臭小子總跟我吹牛,說他畫在門后的水符多靈驗多管用,管個屁用,至少以前做噩夢我還沒從床上摔下來過。
我爬到床上,看看窗外,此刻已是天光微亮。我在床上呆坐半晌,醒了醒神起身洗漱收拾一番,趕去學校。
到了學校,時間尚早。余晴上的是行政班,一般來的都稍晚。我草草翻了翻書,大致瀏覽了一遍上課要講的內容。抱起課本來到教室。
教室里已經三三兩兩坐了些學生。我四處看看,沒有發現諸良恩和肖禾的身影。我撥通諸良恩的電話,仍未接通。我心里凌亂,想這小子不會是要翹課了吧。
尚天天已經到了,正在下面和幾個學生湊在一起聊天,幾人不時抬眼打量我,目光意味深長。我心里發毛,坐在講臺上假裝看書,只等上課。心里卻激蕩得無法平靜。
最近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世俗理論和世間法則,恍如一夢,令人難以接受。倘若僅僅是諸良恩和我的獨自經歷,倒也無妨。現在諸良恩連余晴等人也不再避諱,雖然扯了漏洞百出難以自圓的謊言,可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也是不合常理的,余晴等人又不是傻子不是傀儡,怎么可能察覺不出其中的詭譎——等等,不對,莫非諸良恩又故技重施,給他們幾人使了障眼法,忘卻了這一切?倘若果真如此,那么余晴和我在一起,是否也是障眼法的組成部分?我們是真心相許,還是諸良恩操控下的逢場作戲?
我越想越慌亂,甚至有一絲難過。驟然的上課鈴聲打斷了我的思考,將我拉回到現實當中。我清清嗓子準備上課,掃視了一圈,果然不出所料,直到上課都不見諸良恩和肖禾二人的蹤影。我心中惱怒,故意在課堂上點名答題,記了這兩個小子一次曠課。心中暗爽。
兩節課畢,課間操休息時間充足。我回到辦公室,就見余晴坐在辦公桌前發呆,臉色有些難看。我走近前,敲了敲她桌子,笑道:“怎么了這是,大清早的心情不好?”
余晴抬起頭,張了張嘴,還沒說話,旁邊一老師過來拍拍我肩膀,笑嘻嘻道:“陸老師,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星期六拐著余老師二人世界去了,連集體活動都不參加了。”
我有些尷尬。我和余晴昨天才走到一起,這消息這么快就傳開了?
我輕咳了一聲,尷尬道:“你們都知道了啊?”
那老師明顯臉色一滯,有些驚奇,說:“啊?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我有些疑惑,腹誹道,不是你問我的么?不過臉上并未顯露,笑著說:“是啊,剛在一起,改天請你們吃飯。”
那老師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那難怪了,怪不得你們連集體活動都不參加了。不過也好,省得麻煩。”
我越聽越亂,擺擺手說:“等等,集體活動?什么集體活動?”
那老師也是滿臉茫然,說:“星期六的集體活動啊,系里組織去斜陽谷活動啊,你不會忘得這么徹底吧。”
我心中一動,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本來我當時就沒往心里去,再加上當時和諸良恩幾人落難山谷,的確忘得死死的。
我如夢方醒,連忙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兩日有事,確實忘記了。改天我請大家吃飯,彌補過失。”
那老師哈哈一笑,客套了幾句,轉身去上課了。我看看余晴,笑道:“樂極生悲啊,看來免不了被系主任一通訓斥了。”
余晴看著我,臉色卻不是很好。我一陣緊張,皺眉道:“你怎么了?”
余晴抓著我的胳膊,說:“剛才劉主任來過了,已經把我叫去她辦公室訓了一通,說要我停職反思。”
我聞言大怒,道:“不就是個破活動么,至于這么上綱上線么?”
余晴說:“說是那么說,恐怕不那么簡單。”
我拉張椅子坐下,說:“那是為什么?”
余晴臉色漲紅,卻不說話了。我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說:“不要緊,有什么事情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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