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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2（2 / 3）

“你這”方槐檸驚詫了須臾才吶吶著開口，卻又不知道要問什么。

栗亭卻猜到他想說的話，淡淡解答：“我租的。”

“2400？”方槐檸脫口問，說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他怎么可能會知道這種精確的價格？

栗亭果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方槐檸以為他會有疑問，結(jié)果栗亭又把注意力放回自己手上的活計去了，只半晌說了句：“老機器了，所以便宜。”

方槐檸松了口氣，順著他道：“這成本算便宜？”

栗亭點頭：“不包括調(diào)試維修的費用，而且最開始還需要人工監(jiān)督。”作為新手，娃娃的擺放和吊中率都需要人為反復(fù)琢磨研究，最開始的幾天機器邊離不開人。

人工監(jiān)督？！

方槐檸一聽這話腦子亮了下，好像有什么心結(jié)忽然被打通了。

他看看面前的娃娃機，又回頭望向馬路對面，這看過去不正是風信子小舍么。那時候那女生就站在這頭，栗亭就站在那頭，時不時的向這里張望這地點，這距離，忽然讓方槐檸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所以那個時候栗亭其實并不是在看人，而是

栗亭放完了一小袋娃娃，算了算數(shù)量，還差兩個，他回頭尋找，就見方槐檸低頭捧著那只豬兔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眸光深情，嘴角還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栗亭：“”

“你”方槐檸好容易做了心理準備，正打算旁敲側(cè)擊點什么。忽見栗亭靠近，伸手一把扯過了自己手里抱著的東西。

“再喜歡也沒用。”栗亭冷冷的說。

方槐檸：“？？？”

鎖了機器，栗亭推上車要去下一個目的地。

既然已知栗亭在做什么，方槐檸根據(jù)備忘錄上的情況，猜到他應(yīng)該要去地鐵站。方槐檸正好要回家，于是理所當然的同行，也算給對方繼續(xù)搭把手。

栗亭沒有拒絕，就這么慢慢推著車走在方槐檸的身邊。

兩人還是沒什么說話，其實想來，不算風信子蛋糕那回的烏龍外賣的話，這還是發(fā)生公車上那件尷尬事之后兩人正式遇上，那種難以言說的奇怪氛圍依然隱隱的殘留，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在兩人間涌動。

方槐檸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而產(chǎn)生的錯覺，雖然栗亭的臉上半點看不出異常，眼神也和平時一樣沉沉郁郁，但每每和方槐檸目光對上，哪怕只是一瞬的交匯，都有種卡茲卡茲的摩擦聲，好像再多給幾秒，那視線交集處就能燒出火星一般。

方槐檸用懷里的豬兔略略壓了壓跳動的心口，讓自己不要瞎幾把亂想，保持住人設(shè)，冷靜一點。

又走了一會兒，穿過一座天橋，到了地鐵站。

這一站就是a大站，因為放假的緣故，人流比平時少了許多，但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圍攏在好幾臺娃娃機前，興致勃勃的操縱玩耍著。

之前商店街那店鋪和風信子小舍一樣關(guān)了門，略暗的燈色讓方槐檸對擺放在附近的娃娃機看得不甚清晰，如今在亮堂的環(huán)境下，方槐檸才確認其中那臺裝了豬兔的機器生意異常得好，哪怕一時半會兒吊不起娃娃來，那些顧客依然不亦樂乎鍥而不舍。

才認定了他是小地主，小地主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變成小老板了，這速度方槐檸對栗亭，真是說一百句佩服都不為過。

栗亭沒有馬上上前，而是默默站在一旁等顧客們一遍遍嘗試，終于如愿以償夾到了一只豬兔后，他才從方槐檸手里抱過公仔，走過去添加新娃娃。

放好娃娃，栗亭又等在一邊看著幾個顧客操作正常后，這才滿意。

方槐檸看著他轉(zhuǎn)身，似要離開，他腳步頓在原地，感覺自己好像沒什么理由再和人繼續(xù)同行下去了，畢竟他就要在這兒坐地鐵回家的。

結(jié)果栗亭走了兩步，像是發(fā)覺另一個人沒有跟上來，竟然回頭看向了方槐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