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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話（1 / 3）

不講話

有沒有靠褚彬蔚的胸肌或是怎么靠的褚彬蔚的胸肌暫且按下不表，接近六點蘇蘇將反盤終稿文件傳了過來，平城的街道還未能完全蘇醒，籠罩著清晨的靜謐。

如果是夏天這個點也該日出了，可冬季夜長，時間一格一格走得很慢。

顧清越眼睛瞪得像銅鈴，把反盤仔細看完一遍也還沒有半點睡意，通宵已成定局。褚彬蔚在身邊睡得很安靜，淺淺的呼吸像只貓。

都已經(jīng)決定放下手機數(shù)羊了，偏偏這時候手機裏彈出秦默的微信，上一條還停留在添加好友的打招呼信息。

秦默：【凌晨七點的鷺島】

還附了一張海天交匯處透出一抹陽光的照片，拍得很不怎么樣，沒什么技術(shù)可言，噪點滿屏，一看就出自他手。

只是凌晨七點這個表述……

顧清越還記得，最早出自自己之口。

鏡湖的高一是從來沒有周末補課活動的，雙休減負已經(jīng)刻在骨子裏，于是顧清越時常趁著周五晚上獎勵自己熬夜看電影到三點才勉強睡過去，每周如此從未翻車。

怎么也沒想到，那年輪到鏡湖舉辦的全市模聯(lián)會，臨時接待出了岔子，剩下的時間不太多了。清晨六點顧清越從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強行拽了起來，強撐著醒了醒神隨意往眼下抹了點遮瑕就打車趕往學校。

進校門的時候遇見斜挎了個包同樣滿臉困頓的秦默，他時任組織部長，毫無疑問也逃不過這一劫。

那時兩人已經(jīng)因為入學晚會上的烏龍鬧出了早戀傳聞，但私下并不多么相熟，教學樓隔了個操場，平日裏除了學生會日常會議幾乎甚少見面。

他沒什么避嫌的心思，主動走到顧清越身邊，懶懶開口：“服了，打游戲打到五點。”

“謝謝你，平衡了，我三點。”顧清越也不在乎那些流言，態(tài)度很自然。

學生處老師下的命令是七點半前到學校小禮堂開會，兩人都來得早，還有時間繞到食堂吃個早飯。

本周禮拜六沒有學生上課，校門口的早飯都不出攤，只有食堂開一兩個窗口供給留校教師。

秦默慣會照顧人的，伸手指了指窗邊讓顧清越先去坐了，早飯他去買。

窗口前還有兩三個老師排隊，顧清越坐下擦過桌子之后百無聊賴開始看手機，點開褚彬蔚的對話框是三點睡覺前的互道晚安。

褚彬蔚此刻還在柔軟的被窩裏睡成豬，而她卻不得不出現(xiàn)在校園裏，越想越覺得真的很夸張，連打字都懶得，忍不住發(fā)語音吐槽。

“你猜我現(xiàn)在在哪。”

“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在學校食堂吃早飯。”

“是食堂太好吃了嗎我非要現(xiàn)在過來。”

“不是，這都是因為我對學校愛得深沈。”

“凌晨七點我未眠，記住這個時間。”

顧清越本意是表達周六這個時間點本該是她美滋滋的睡眠時間，玩了個川端康成的梗，買好了早飯端著餐盤過來的秦默站在她身后聽了個收尾，沒忍住笑了出聲。

不是什么很有記憶點的事，也已經(jīng)過了十來年了，兩個人記性都挺好，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一眼就能全部記起。

于是隨手回了過去：【鷺島的早飯好吃嗎】

秦默：【不】

一來一回顧清越抓著手機倒起了點困意。

他隔了幾秒又發(fā)過來：【叫人給你送了早飯，放門口了】

大概是猜她這個點勢必睡不著，又怕她如果艱難睡著了不想吵醒她。

昨天一天沒有心情進食，顧清越早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餓得胃裏翻滾，于是輕手輕腳地掀了被子下床。

打開門之后果然有一個紙袋孤零零放在門邊，門口空無一人。

拎進來拆開看見還冒著熱氣的清粥小菜和兩塊粢飯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