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千一抬手，在面前揮動一圈，道，“眼下的生活不經常嗎？你不留念？”
“我和你不一樣，我回不去。”
接著又是一陣沈默，蘇千千不解地問道，“轉世那么多代，你怎么能認出我來？沒喝孟婆湯，被油煎火燎都不怕，就是為了認出我來？你要不是殺過我，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你的摯愛了。”
說完，她又冷哼一聲。
陸明暄仰頭看了看藍天，“我沒那么深情，孟婆不見的是讓你喝湯，也可能是灌的呢。再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有漏洞，你難道沒發現，身邊時不時就有些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嗎？”
她自己不就是個意外嗎？陸明暄的這番話總覺得是意有所指再說自己，她可沒那么好欺負，回懟道，“所以，你就是個漏洞？！”
陸明暄吹了口氣，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和耐心，“打個比喻而已。有些記憶也許就是從漏洞裏帶過來的。”
蘇千千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確實，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你看到淑妃和皇后是怎么死的了嗎？”
“沒有，新帝登基了，有人說皇后和淑妃自己殉情了，也有人說被你接出了宮，在寺廟裏修行，都是傳說沒人看到。新帝仁慈，并沒有要求嬪妃們殉葬。可你......”
蘇千千氣得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氣，“你沒搞清楚就想要我的命，幸好新帝救了我！”
“新帝救你？！”陸明暄語氣質疑，像是聽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他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善良了。”
“少說風涼話，你多反省反省自己吧！”
陸明暄又嘆了口氣，像是要準備長篇大論一番，“我并沒有......”
“好了，你們可以過來了。”
攝影師助理沖著兩人喊話，打斷了陸明暄準備呼之欲出的心中塊壘。
蘇千千的攝影人員也跑了過來，“咱們也在這裏拍一些吧，陸老師也在，我們做個聯合宣傳，一定更吸引眼球啊。”
蘇千千沒有拒絕，反正今天就是來配合拍宣傳，剛才陸明暄的話還沒說完，她心裏正著急想要知道結果。
于是，她點了點頭，跟著攝影人員往裏走。
“不和經紀人商量，能給你們拍嗎？”她邊往裏走邊問工作人員。
攝影師笑了笑說道，“我們這是官方宣傳，一般明星也是免費給我們提供服務。而且，向來還要單位層層審批，調查背景，絕對不能亂用了一個劣質藝人。”
蘇千千想想自己這是打了順風車了。
要不是在單位工作，說不定因為那些黑料還要被卡了。
官方的備案無疑對藝人品質也是一種背書。
原本還覺得周末加班的蘇千千忽然覺得自己倒是占了個便宜呢，疲憊感立刻都減輕了。
就是沒有額外收入。
算了，做人不能太貪心，要名又要利的。
他們在大殿裏一個被開辟出來的區域拍攝，周圍的游客被禁止在了外圍，因為她和陸明暄也算是專業人士，拍攝還算比較順利。
他們在攝影師的要求下，擺出不同的動作和姿勢，配合和呼應彼此的動作。
在走動和轉身銜接的過程中，蘇千千沒忍住追問陸明暄，“剛才想說什么？接著說。”
“拍攝完再說，一句話說不清楚。”陸明暄望向鏡頭。
這話一出，蘇千千跟好奇了。
真希望拍攝快點結束，她好逮住陸明暄問個清楚。
蘇千千忽然覺得不對，他怎么一個人在這，“助理呢？徐凡沒在？”
“助理肚子不舒服，去洗手間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這么尷尬，好在徐凡不在，不然，說不定又上演一場口舌大戰。
“那一會拍完，一起吃飯。”
“嗯。”
沒想到這么順利，看樣子他對她能回去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又拍了半個小時，總算在攝影師的一聲ok中結束了今天的通告。
攝影師想要帶蘇千千回去，被她拒絕了。
攝影師收拾好工具和兩位打招呼準備離開。
兩人帶上口罩，往人少的角落走去。
結果剛轉到大殿的拐角，徐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到陸明暄旁邊站著蘇千千，徐凡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立刻染上了怒意。
“你們？！陸老師，你這是干什么？”
“還有你，真是沒完了，退圈了，竟然還來找我們陸老師，你是不是和我們有仇，非要搞事情。”
蘇千千耐不住了，“有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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