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西京,大同府。
留守府內,西京留守、大同府尹高慶裔看著后園中開出的第一朵花,臉上殊無喜色,反而伸手將那花扯了下來,撕得粉碎。
自去歲升任西京留守,高慶裔便隱隱覺得不安。
韓企先代替己故劉彥宗,從西京留守進封為同中書門下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如今又遷尚書左仆射兼侍中,封楚國公。
這件事怎么看,都是很正常而且值得高興的事情。
宗翰大人顯然也有這么看的。
但高慶裔卻不這么認為,從兩強并立,到大人一家獨大,金國內部的權力平衡已然被打破,那幫皇族宗親不會甘心,陛下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陛下這兩年明顯在加強完顏昌的權柄,但他的資歷聲望遠不及當初的宗望,暫時無法與大人抗衡,那么,打壓大人似乎便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陛下他們是絕對不會明著這么做的。
縱觀歷史,欲奪權柄,先削爪牙。
韓企先大人一向是大人的得力臂助,如今將他調離西京,看似一路高升,但在陛下與完顏杲完全控制下的朝堂,又能做什么呢?
然而,自己的擔憂并未引起大人的重視。
自己的密信只換來了宗翰大人短短的五字回信:慶裔多慮了。
真的是自己多慮了嗎?
高慶裔自然不相信,但他作為下屬,提出自己的想法是份內事,聽不聽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事了。
正煩躁著呢,有護衛匆匆進來稟報道:“撒離喝將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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