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與南舒
回到車裏，南舒的困意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回覆了幾條消息，抬眸看向身側開車的云晟，眨幾下眼睛，朱唇輕啟，輕聲喚：“云晟哥……”
尾音拖長，音調上揚，聽上去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云晟看向前方的中央后視鏡，淺淺“嗯”了一聲。
“接下來有什么安排呀？”南舒問。
云晟反問：“你想做什么？”
南舒眨巴著眼眸，慢吞吞道：“我不想做什么呀。”
紅燈處，云晟轉頭看向南舒，柔聲說：“去吃早餐。”
“行啊。”南舒笑說，“我們好像還沒怎么一起吃過早餐來著，正好體驗一回。”
“……對了。”她似才想起，“那天晚上，我是不是鬧你了？”
云晟：“還好。”
“當真？”南舒閃爍著眸光。
云晟：“嗯。”
他這么回答，倒是讓南舒到了喉嚨的話又憋了回去，不知道怎么出口了。
她望著他，眨著眼睛。
云晟看穿她的心思和臉上的窘迫，主動道：“顏思語的事情，已經讓人去查了，有消息跟你說。”
南舒微怔，彎起愉悅的唇角，收回視線，看向前方，故作淡然：“好啊。”
那天晚上的事情，迷迷糊糊有些印象，但又擔心是她記錯了，或者是壓根就沒有這件事，只是她夢中的錯覺，故而不好直接問。
得了這句話，她心裏也就安了。
兩人選了一家環境幽靜的茶餐廳。
這個時間點已經過了早餐的高峰期，空位很多，他們靠窗而坐。
在等餐點上桌之時，南舒接到了秦婉清的電話。
秦婉清也沒說什么別的，就是叫南舒后天下午去接她。
南舒驚訝問：“你居然會叫我去接？”
倒不是她不樂意，而是秦婉清每次回來，都會有人承包接來著，她們就算去可能也見不著面。
“怎么，不行嗎？”秦婉清問。
“沒。”南舒直白說，“就是有些驚訝……你們，吵架了？”
秦婉清沒回答，就問：“來不來？”
“來！”南舒沒有猶豫，“但我想知道你倆是吵架了，還是他人在外地暫時回不來呀？”
內心裏，她是偏向于前者的。
“沒吵。”秦婉清說，“我先去忙了，你別忘記了。”
叮囑了一句，也不等南舒再說點兒什么，直接掛斷了通話。
南舒輕笑放下手機，十分了然地想著，必定是那位又做了什么事惹得這位小祖宗不快了。
這兩年她雖然不在國內，但能經常聽思語提起這兩人的事情。
說起會折騰來，她們幾個，沒人能比得過秦婉清，但有人心甘情愿承受著她的鬧。
這叫什么？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通話結束，所點的餐也上了桌。
南舒將手機推到一旁，伸手去端咖啡，打算先喝兩口，手驀地被握住，她投過去狐疑的目光。
云晟將三明治推到她的面前：“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胃再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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