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有。”
即使被發現,黑發青年也沒有覺得有一絲尷尬。準確的說……他是故意被教父發現的。
他只是挑了挑眉頭說道,“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半真半假絲的夢幻,“我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似乎是您給我講一個故事,故事的內容是關于瘦長鬼影的。”
“您說……即使它沒有眼睛,它也能夠窺伺著我;
即使它沒有嘴,它也會在夜深人靜,在其他大人悄然入眠之后,偷偷地親吻我;
即使它沒有手指,它也會伸出細小的觸手,去擁抱我。”
“——這真的只是一個故事么?”
他直視著教父的眼睛。
很多時候,即使是題材相同的故事,在每一個講述者的口中,也會呈現出不一樣的劇本,都會反映出他們內心不同的東西。
江以霖從那個瘦長鬼影的怪談之中,他只聽到了教父隱藏的感情。
——在自己成年之后……他渴望擁抱自己、他渴望占有自己。
——就像是病態的鬼。
長桌對面的男人,神情很是平靜。
甚至來說,他的眼里帶著一種贊美一般的神情。
那雙銀灰色的眼里,涌動著紛雜的暗流。
最終,冷棕發的男人還是笑了笑。
“那只是我開玩笑的。”
男人說著,“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江以霖看著教父的眼睛,那股頭皮發麻的感覺又一次上涌。
教父眼含笑意,低低地說:
“——而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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