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把幾個市民架走，劉言之和方夫人在保鏢的護送下，鉆進了車裏。
劉言之從包裏拿出鏡子，看到自己臉上還殘留著蛋液，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這有什么好笑的？”方夫人皺著眉頭，遞給她一塊絲綢帕子。
“用這個擦太浪費了，給我幾張紙吧？”
“擦臉怎么能用紙，太粗糙了？”方夫人把帕子放到劉言之手心裏。
劉言之依言擦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找伯母的麻煩？”劉言之好奇地問。
“多半是對方氏舊城改造方案不滿的市民。”
“方案有什么問題嗎？”
“眾口難調，本來就不可能有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方案。”
劉言之瞪大眼睛，像是發現了新奇的大陸：“伯母，你的中文真的太好了，竟然能說出‘眾口難調’這種成語！”
她的大驚小怪順利地獲得方夫人不屑的一瞥：“我父親本來就是中國人。”
“原來如此！”劉言之早就習慣了對方的這種眼神，笑嘻嘻地回應道，邊說邊開始整理頭發上的西紅柿。
“先送你回去吧，你必須盡快收拾一下。”方夫人吩咐司機，將車開去方浩仁家，那裏比方宅要近得多。
做完這些，兩人忽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于是都沈默下來。劉言之的肚子就在這時適時地叫了起來。
瞅見方夫人詢問的眼神，劉言之臉紅著說：“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它能撐到現在才叫，已經很堅強了。”
方夫人嘴角終于掛不住，悄悄地翹了起來，但立刻又被她壓下去：“剛才為什么幫我？”
“那個嘛——”劉言之眼角彎彎，嘴角也彎彎：“敬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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