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案子入手,所有人仿佛皆被擰上了齒輪,投入到沒日沒夜的工作當中。喬木雖然覺得辛苦,但是應付起來并不吃力。工作之余還能分出手處理唐覓。
她先想辦法將唐覓調去西北地區做實地考察,在當地足足待了半個多月。回來之后作為有實地考察經驗的設計組人員,她被設計部各個小組爭搶,整日裏忙到焦頭爛額,因此日常作為陸以名設計助理的那堆工作,便順理成章的移交至喬木的手中。
喬木原本就是科班兒出身,事情做的不比唐覓差,再加上所有事情由她一手全抓,省去許多轉達、整理的工作,效率比從前提高不少。久而久之,陸以名在人事部與幾位管理人員的建議下,決意重新規劃各個部門的人員職責,將唐覓重新歸回了設計部,直屬上司從他自己變成了設計部的主管韓越。
雖然待遇沒變,并且任命唐覓成為韓越的副手,也就是設計部副主管,職位上提升了一個檔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明升暗貶。
明升暗貶,喬木并不對這個決策感到絲毫意外。畢竟是大勢所趨,即便陸以名心裏有一萬個不情愿,也會礙于面子,不會將唐覓硬留在自己身邊。
唐覓自然也看得出這裏面的門道兒,她在接到人事部通知的一瞬間,整個人仿佛即將沸騰一般,滾滾熱血直往腦門兒上逼。她站起身,極力按耐住心中的火氣,在辦公樓內轉悠了一整圈,最后在茶水間尋到了喬木正在煮咖啡的喬木。
對于經常需要熬夜加班的設計師來說,咖啡成為了必需品,因此在這間小小的、不足五個平方的茶水間裏,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咖啡機以及咖啡器具。
雖然東西齊全,但很少有人愿意花時間擺弄,倒是喬木樂此不疲的愿意天天來這裏搗鼓。
滾燙的開水趟過尖細的壺嘴倒在咖啡上,散發出撲鼻的香氣。喬木循著腳步聲回過頭,余光瞥見唐覓正站在自己的斜后方,正是一副準備發難的模樣。
“咖啡要來一杯嗎?”
唐覓見喬木一副悠閑的模樣,頓時更覺牙根兒癢癢。她沒好氣兒的大跨步上前,走到喬木身邊,壓低聲音質問道:“喬木,你什么意思?”
喬木沒急著回答,轉而慢悠悠的回過頭,一本正經的開始打量起唐覓,直到將唐覓看的有些心裏發毛,這才綻出笑容,玩笑似得回了一句:“唐工,怎么了?怎么不高興啊。我剛才看見人事部的通知郵件,得知你剛升了職,恭喜啊。”
唐覓瞪起眼睛:“你少跟我裝糊涂,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裏得罪過你,你為什么總針對我?”
笑吟吟的一張臉倏地冷下來,喬木不緊不慢抿了一口咖啡,重新把杯子放回桌臺上:“哪裏得罪過我……你應該比我清楚。其實說白了,咱倆沒什么利益上的牽扯,在公司完全可以和平共處。所以你也真的沒必要太較真,無論之前明裏暗裏有什么過節,現在你都升了職,除了不再能和陸總天天照面之外,并沒有什么損失。”
唐覓扯起嘴角冷冷一笑:“有沒有損失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能有什么損失呢?”喬木意味深長的看著唐覓:“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咱不如徹底挑明了。陸總他有未婚妻,某些人想靠生撲來橫刀奪愛,那是絕對沒戲的。”
唐覓突然聽見“生撲”這個字眼,粉嫩的臉頰一下子脹的通紅。她指著喬木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在這裏明嘲暗諷,你說我動機不純,你又能好到哪裏去?”
“我和你不一樣。”
唐覓不明白喬木有什么底氣將這句話講的如此理所當然,她的笑容愈發猙獰起來:“咱倆走著瞧,我到時候一定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放狠話誰不會?喬木并不在意,事后回想起唐覓決然而走時的背影,越咂摸越覺得好笑。直到大半個月過去,這時,設計方案的初稿已顯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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