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人脫下鞋子和襪子！”聞言，包括慕容成在內的所有人都吃驚地望著自己。可芝芝沒有在乎他的眼光，只偏頭看著慕容成不語。
等了半刻，他大手一揮：“脫！全脫！”
所有人立馬坐在地上，盡管有些不愿，但他們還是無抱怨地執行他的命令。一時間，操場內一個個都脫下鞋襪，光著腳站在地上。
“下面怎么做，就看你的了。不過，你若找不出，我就以擾亂軍心來制你罪！”
芝芝卻笑道：“王爺，只要所有人在這，我自然有把握找到他！還有我，可以喊口令嗎？”
“口令？”慕容成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興趣一下提了起來，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下去。
芝芝簡單的將現代集合時用的口令述說了一遍。見眼前的士兵掌握得差不多了。大聲叫道：“立正！稍息！立正！”
一連喊了幾遍口令以后，芝芝這才命令所有人都坐下，舉著火把來到第一排，示意第一個士兵把腳抬起來，瞬間那難聞地味道撲鼻而來，芝芝皺了皺眉頭，稍稍后退幾步，仔細觀看起來。那雙腳腳底光滑，又示意他舉起鞋底，發現沒有什么不同之處，轉而看向下一個。
看完了第一排，并沒有找到那個人，芝芝站了起來道：“第一排解散了！”接著輪到第二排，但通過的人也沒有立刻走，而是留下來觀看著。
第三排，第四排，來到第五排，芝芝一個一個仔細觀看著，終于，她停到一個人面前，見那人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高高抬起腳。芝芝看了看他，認得這個人，是一個叫王大富的老兵，在邊關待了將近六年了，是個老油條。常常喜歡欺負新兵，在場的每一個人幾乎都被他欺負過。此刻的他微微蜷起腳，臉色全是不自然的表情。
“你的腳怎么回事？會什么會出血？”芝芝淡淡地問道。
“我，我剛剛光著腳，走著你喊著那些啥子命令，被石頭刮傷了！”
芝芝抬起眼望著他，果然是老油條，直到此時，還不慌不亂，挑釁地望著芝芝。芝芝沒作聲，知道，若不是狠狠地壓下他，只怕被他倒耙一手。
芝芝并沒有馬上回答他，舉著火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被芝芝的眼光看得有些發慌，他朝她吼道：“看什么看？沒看過男人啊！”
芝芝冷冷一笑，舉著火把不緊不慢地說道：“記得小時候，爹爹怕我們挨不過冬天，便帶著我和哥哥上山去獵熊。熊這個動物力氣大，脾氣是兇狠易暴。一般的獵人不敢惹它，見到它也會躲得遠遠的。可那次爹爹卻想了個辦法對付它。先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掌握了它的一定的生活習慣之后，便在它必經之路上，我們灑下了這個！”
芝芝舉起手中的一樣東西，在火光的照射下，眾人一見是個泛著光的類似于釘子的東西。“這是我爹爹發明的。我們叫它獵熊釘。可它太過殘忍。我們只用過一次就再也沒用了。這獵熊釘乍一看與普通釘沒什么區別。但爹爹將它進行改良！我們把這頭做成圓形，即使灑在地上，它也保證釘尖朝上。而且釘尖我們也做得尖銳，即使你穿再厚的鞋子，也會刺穿它。運氣不好的話，還會刺破腳底。很明顯你的運氣很不好！”
慕容成走了過來，看了看王大富，又看了看芝芝，轉身叫道：“叫軍醫過來！”
芝芝后退了一步，冷眼看著王大富。此刻他的臉變得非常慘白，擅抖著雙唇，卻一動不敢動地讓軍醫仔細觀察著他的腳。末了，軍醫站直身子說道：“稟王爺，王大富的腳是被某種尖銳的東西刺傷，并不像他所說的石頭劃傷。”
軍醫的話一落，芝芝立馬拿起他手中的鞋，翻了過來，在上面果然看到了幾顆獵熊釘。
此刻慕容成怒火沖天，頻頻笑道：“你好大的膽！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齷齪之事。來人，將他拖下去！嚴加看守！明早軍法處置！”
“王爺，屬下不服！”王大富厲聲叫道：“這是軍營。本是男人待的地方。也是我們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女人就該躺在床上侍候我們男人。如今，軍營出現女人，這要去傳了出去，還不以為我們大勝王朝無人，居然讓女人來送死。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王大富的話引起了不少人的讚同。但慕容成沒有受影響，反駁道：“只要進了我的軍隊，我不管他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兵。我不允許你們私下起哄！帶下去！”
不再聽他解釋，揮手讓人把王大富拖了下去。而王大富心中還是不滿，一路叫喊著不服。
眾人解散后，芝芝也回到帳中，而她早已沒有睡意，坐在帳篷內直到天亮。
來到操場上，王大富已被人綁在椅子上，望著在看臺上的慕容成，憤憤地說道：“想我王大富參軍這么多年，不知殺不了少匈奴人，每次都從死人堆裏爬了起來。沒想到這次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就這樣冤死。我不服！我不服！”
他的話再一次引起共鳴，可慕容成不理會他的說法，也制止了旁人的求情。舉手就要下命時，芝芝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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