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邊際。
心裏微微一震，她真的變了。
“耀王殿下。”顏冉竹抬頭蹙眉看他，嘶啞的聲音喚醒他的思緒。
南宮九歌聽著那疏離的四個字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不悅的皺皺眉，聽她繼續道。
“我剛剛才想明白，也許是因為那天茗語樓的一盅蜜糖雪梨讓您屈尊以君莫問的身份出現在我的身邊。”顏冉竹想了很久才想出了這個答案，她和南宮九歌唯一的交集就是那盅蜜糖雪梨。
她微微一笑，自己就是無心之舉而已。
從未想過會從他身上得到什么。
所以今天索性就說開吧。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以后你就是北燕耀王，而我是國師周染。”
南宮九歌的眉皺的更加深了。
“當然若是你愿意，我愿意站在你這一邊。”顏冉竹狀似看不見南宮九歌越來越深的某頭，繼續說，“但也，僅此而已。”
“你，”南宮九歌伸手一把抓住她擺弄著酒杯的手，“你一定要分的這么清嗎？顏冉竹和君莫問可以是朋友，周染和南宮九歌可以做朋友，顏冉竹和南宮九歌就不可以了嗎！”
酒杯砰的一聲落地，蕩漾出一圈水花，碎裂開來。
顏冉竹看著那碎開的酒杯。
眼前出現了冷居園的一幕，那碎裂在地的花瓶，自己摔在了上面，昀兒，昀兒被踢傷……
一幕幕從腦海深處涌出來，充斥著她的心。
不消片刻，她的雙眸就已經通紅一片。
不，
不要，
昀兒
……
南宮九歌還要說話，卻突然發現她神色不對。
細細看去，發現她雙眼通紅的看著地上碎裂的酒杯，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夢魘。
“冉兒，冉兒……”南宮九歌，心狠狠的驚了一下，起身饒過桌子，輕輕搖晃著她。
昀兒，
昀兒，不要。
顏冉竹雙眼瞪著那碎片，不停的搖著頭，身子不住的顫抖，散發出濃重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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