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練有飛刀絕技,那位愿意試試,在下絕不失手!”不遠處的人群中,傳出這樣一句話。
我左手撫上突然加速跳動的心臟,一個【瞬步】進了人群,然后,便看見了那個紫衫卷發,長身玉立的男子。明明是普通,甚至略顯粗糙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綽約如神祗下凡;明明是無奈地在街上賣藝賺錢,然而,他只是站在那裏,便能讓人感到,連空氣,也彌漫著一派優雅。
顧·惜·朝!
“沒有人愿意試試嗎?”顧惜朝略顯尷尬的再次問了一句,環顧四周,依舊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心中不禁涌出一絲苦澀。
“我!”我從短暫的失神中清醒過來,看到惜朝落寞的眼,心疼的恨不得給自己扔一個【赤火炮】,真是混蛋啊,居然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姑娘,謝謝你,在下一定不會失手的。”顧惜朝看見進來的是個女子,微微一楞,隨即微笑著遞給我一塊黑布。
我接過黑布,對他燦爛一笑:“恩,我相信你!”
走到靶子前站好,我用黑布蒙住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激動和興奮。只聽“嗖嗖嗖~”幾聲,接著便傳來周圍人們叫好的聲音。
“太厲害了!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啊?!”將黑布摘下來,看著看著眼前的惜朝,我講出了剛才想好的搭訕的話。
“拜師?我?”顧惜朝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對啊,我想跟你學習飛鏢,你剛才實在是太棒了!我一定會學得很認真很努力的!”我這可沒說謊,雖然我體術很好劍術很棒,但真的不會飛鏢。
“雖然很感謝姑娘的幫助和欣賞,但是,抱歉了,我不能教你。”顧惜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是我太唐突了,因為突然見到了惜朝,一時激動,讓熱血沖昏了頭腦,卻忘了,惜朝因出生于青樓,從小到大,飽受人間冷暖。雖然看上去很親和,卻不能掩去他眼中的寒意,雖不能說是拒人于千裏之外,但也絕不是好親近的,畢竟,我不是傅晚晴......
我也不多說什么,只是退到一邊,靜靜地看他表演,收錢,收拾東西,離場......等他離場的時候,我也跟了上過去,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牛皮糖嘛~誰不會!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時候。”顧惜朝在被我跟了三四條街之后,終于不耐煩了。
“我之前說過的啊,我要拜你為師。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就一直跟著你,直到你答應為止。”我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學習飛刀可不是抱著好玩,耍帥的心態就可以學會的,而且,你一個女子,這樣一直跟著我,怕是不太好吧。”顧惜朝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后輕挑眉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是啊”我淡淡一笑,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我也知道,你看本姑娘說起來也算是個美人,卻偏偏要落水為顧粉,整日裏舞文弄墨死纏爛打,只是為了一個顧惜朝,全不把臉面形象當作一回事,既然臉面形象都不要了,你剛剛說的算什么啊。”
“你怎么知道我就叫顧惜朝?!我可不記得我有和你做過自我介紹。”顧惜朝的表情立即冷了下來,眉眼之間閃動著梟雄的凌厲狠絕。不需面目猙獰,就能令人從心頭冷到腳底。
不過,我作為一個活了這么久的死神,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不會被唬到,只是心疼。到底是怎樣的生活經歷,才可以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孩子(咸蛋:‘ ̄□ ̄||’)就如此警覺?說起來,其實,我自己經歷過的,承受過的,絕不止是他的幾十幾百倍(咸蛋:廢話,你活的時間都有小顧的幾十幾百倍了,你個千年老妖~)但是,還是無比的心疼。
“這個,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傷害你,背叛你就好了。”我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尸魂界最古老的效忠禮。在我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覆雜的紋路,紋路慢慢變大,將我們兩個都圈了進去。我站起身,走到惜朝面前,右手輕抬起他的左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隨即宣誓道:“從此刻起,我,四楓院凪彥愿效忠于顧惜朝,生死相隨,永不背叛。如違此誓,必靈魂消湮,永世不得超生!”
當我說完最后一個字,紋路便向顧惜朝剛才被我吻過的手背上聚集,最后,形成了一個血色的紅蓮圖紋,和我耳朵上的一模一樣。
雖然被剛才匪夷所思的景象給震憾到了,但不愧是顧惜朝,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眉頭微皺:“我沒答應要做你的主人吧。”
“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我誓都已經立下了,現在,你不要我,我就只有靈魂消湮,永世不得超生這條路可走了。而且,我有錢,有權,有勢,還有武功,不會拖你后腿,也永遠不會對你不利。這種有百益而無一害的事,你干嘛要不接受啊!”我一副“我很可憐,我都已經把生命交給你了,你不收我,我就太可憐了”的表情看著他,眼裏淚光閃閃,卻又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咸蛋:丫的你夠了! 凪彥:這白癡的東西都是誰寫出來的啊,啊恩~~~咸蛋:好吧,我錯了,我反省......)
“為什么是我?剛才看你立誓的時候的樣子,你不是普通人吧,為什么非要效忠我不可?”
看惜朝的態度有所軟化,我在心裏小慶幸了一下,隨即道:“的確,這世間,人中之龍不乏千條萬條,古往今來被人們吹捧的大俠還少么。但是,我卻只見得你顧惜朝一人。在我眼中,這個世界(逆水世界)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你的一根頭發,也只有你,值得我的效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惜朝只好接受了我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的所謂的效忠者:“罷了罷了,隨你便吧。”隨即話鋒一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剛才那個東西,即使是我,也沒見過呢。”
“那是我們那裏最古老的效忠禮,而我的身份,是死神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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