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君打著打著就舍不得了,用盡全力抱住她,仿佛這樣就能把所有的心疼給到眼前這個女孩,“奶奶怎么就沒早了解你,我五年前把你接了來就好了,就好了啊……”
丁玉君哽咽到一副年邁的身體發抖,心痛、懊悔……無法言喻。
要是在五年前鹿家最大變故的時候將人接了來,哄著愛著也就過去了,不至于這孩子五年來一個人生生耗干心血,變成今天這個模樣。
“奶奶。”
鹿之綾伸出手環住她顫抖的身體,“您和爺爺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自私無能,盡不了一個媽媽的責任,您多擔待。”
告別的話說了,丁玉君還是死死抱著她不肯撒手,最后哭得差點暈厥過去,傭人們才忙拉開老太太……
鹿之綾守著丁玉君醒了,狀態好一些后才離開。
寶寶在睡覺。
鹿之綾沒去看,轉身走出大門,梧桐院裏站著個人,薄媛,大概是把話都聽了。
鹿之綾沒理會她,徑自走出梧桐院,身后腳步聲追上來。
“原來你早想著離婚了啊。”
薄媛冷潮的聲音傳來,充滿了鄙夷不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我大哥、我哥為你搞成這個樣子,死全家了不起嗎?至于自己親兒子都不要?你兒子攤上你這么個媽可真夠倒……”
鹿之綾忽地收住腳步,轉眸看向她。
細雪紛揚,兩人都沒打傘,就這么站著。
鹿之綾長發上沾了一些雪末,泛紅的眼極冷,帶著冰錐的銳利。
“……”
只是對視,薄媛就落了下風。
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不禁挺直了背,“怎么,我說錯了嗎?你這個女人就是冷漠絕情的禍水,你兒子才多小啊,他連話都不會講,你不餵母乳也就算了,還不要他,一眼都不看……”
看薄媛這樣,鹿之綾眼中的雪冷淡了些,道,“我聽說你送了一個長生鐲給小野,是郁家傳四代傳到你手裏的,你喜歡小野?”
乍然被挑破,薄媛的臉色有些難堪,摸著脖子道,“誰說我喜歡了?我最討厭奶乎乎的小孩子,我那鐲子鏈子的一大堆,隨便拿的,誰記得是不是傳了幾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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