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崢嶸坐在那裏咬了咬牙,驀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丁玉君見狀便意識到什么,連忙緊張地問道,“你干什么去?”
薄崢嶸停下腳步,沈著臉回過頭來,“整整一個月了!他財團也不去,工作也不做,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自甘墮落,薄氏財團不會養這么一個繼承人!”
“你給我回來!”
丁玉君向來溫和的臉上有了怒意。
薄崢嶸的臉色沈得厲害。
“你永遠都是這樣,孩子能耐你就高看一眼,孩子遇到挫折你就恨不得親自上去踩兩腳。”
丁玉君冷冷地開口,“薄妄是財團繼承人,但你別忘了,他是你兒子,你有教導的責任!”
“我很忙,而且他已經成年了,難道我還天天跟在他后面教著哄著嗎?”
薄崢嶸回過身來,冷聲說道。
薄妄自己要墮落,他有什么辦法?
“你是做不到,可之綾做到了,之綾教他哄他,把他一點點給培養出來,最后你卻把人趕走了。”
丁玉君無法不責怪薄崢嶸,“薄妄又變回老樣子,你這個做父親的要負很大的責任。”
她也是現在才知道薄崢嶸一直在趕鹿之綾,不管鹿之綾回江南的心有多強烈,薄崢嶸做出這樣的事她就難受。
那么好的一個孩子……
聞言,薄崢嶸的目色沈下來,他確實沒想到鹿之綾一走,薄妄又一夜回從前了,再沒有半點繼承人該有的樣子。
可他還是不認為自己有錯。
“如果薄妄只能靠女人才能奮發上進,那薄家的將來就靠不了他。”
薄崢嶸說完,轉頭就走。
見他這樣,丁玉君又氣又悲,幾乎有些站不住,姜浮生連忙扶住她。
“你說你沒辦法天天跟在薄妄后面,可你跟過一次嗎?你一次都沒有。”
丁玉君看著薄崢嶸的背影激動地喊出來,“你就作吧,作到這個兒子也沒了,我就看著將來到地下,是戚雪向你交代不了,還是你向她交代不了!”
“……”
戚雪兩個字是薄崢嶸的逆鱗,他猛地停住腳步,背影僵硬,額角青筋暴跳。
許久,他轉過身來,直直地看向丁玉君。
看他停下來,丁玉君微微松了口氣,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她緩下激烈的語氣,道,“你陪我去找薄妄,我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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