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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海寇與花魁 >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2)

另一處,莘窈正在商船上漂泊。

那晚,她上船后,被人引進了一間低矮的艙室,空間狹小,陳設簡單,一張矮幾,一支蠟燭,地上鋪著干燥平整的草席,一條布衾疊得四四方方地安置在角落里,上頭放著木枕。

此間雖然昏暗簡陋,但卻十分干凈。

莘窈搭順風船出行,本就沒指望有多好待遇,她不敢大意,夜里始終和衣而眠,懷里抱著細軟,兩袖中分別藏著匕首和袖箭。

最初三日,風雨如晦,船只顛簸得厲害,莘窈終日蜷縮在艙室中,等著水工送餐,如非必要,她幾乎不踏出艙門。

到了第五日,云破日出,天光大好,海上碧波浩渺,風微浪穩。

莘窈走出艙室,到水房打了些淡水回來,稍作洗漱,又換了身干凈衣裳,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海風迎面而來,清爽宜人,她深吸一口氣,只覺心曠神怡,胸中積郁一掃而空。

莘窈走到船頭欄桿邊,四處環顧。

此船相比于普通商船要高大堅固得多,走道也十分寬敞,船上統共約有三十五名水工,個個身材魁梧,動作利索,好似訓練有素一般,每每從莘窈身邊走過時,都目不斜視,且從不交頭接耳。

這艘商船的主人一定非常富有,莘窈默默猜想。

未過多久,只聽‘咯吱’一聲響,暗門輕啟,有人從底艙走了上來。

莘窈回頭望去,只見當先的是一個皮膚黝黑,面目疏朗的少年男子,約莫雙十年華,儀容俊爽,看見莘窈立刻微微一笑。

他的身后跟隨著一位白衣少女,面龐清潔伶俐,體態纖俏玲瓏,好似冉冉輕云出岫,莘窈覺得她不是走上來的,而是被一陣清風吹將上來。

那少年男子應該有急事,與莘窈打了個照面,便匆匆而過;那白衣少女則裊裊婷婷地走到她身邊,將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莘窈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面上卻裝作無事,只開口笑道,“姑娘可是這艘船的主人?多謝捎帶,小女子感激不盡。”

“沒事,”白衣少女擺了擺手,慢慢地收回目光,“多捎一個人罷了,咱們收了那么多銀子,只賺不賠。”

她說話的語速極慢,語調舒緩悠揚,音色清柔宛妙,如同在吟唱一般。

莘窈覺得奇怪,不禁仔細將她看了看。

只見少女面容秀麗,肌膚欺霜賽雪,眉宇間透出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她的黑發垂肩,發髻上沒有任何簪飾,只戴了一朵雪白的山茶花,纖薄花瓣在海風中輕輕抖動。

“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少女忽然沖她一笑。

她的笑容中有一種屬于長輩的慈祥神態,與她的青春妙齡極不相稱,莘窈暗自奇怪,卻也不好表露,只是答道,“我姓莘,你喚我湄兒就好。”

她沒敢說出真名。

“莘湄兒?”少女一字一頓地念了一遍,又問,“你是做什么的?”

她問得非常直接,甚至是無禮,不過莘窈不想與她計較,“我是個舞女。”

“哦……舞女,這名字倒很符合你的身份。”她點點頭,慢悠悠道。

莘窈隱隱感覺受到了冒犯,于是閉上嘴,不再跟她說話。

“我姓肖,”白衣少女仿佛未覺不妥,反而落落大方地介紹起自己來,“我叫肖恒恒,你喚我恒恒就好。”

“蕭恒恒?是永恒的‘恒’?”

少女忽然怔了怔,喃喃,“永恒的恒……”

莘窈見她出神,不禁疑惑,“我可是說錯了什么?”

“沒有,”她回過神來,復又淡淡莞爾,“我家歷來重男輕女,原本我叫肖恒,可我覺得那個名字不夠女氣,乍一聽像個男孩兒,所以我就多加了一個‘恒’,肖恒恒,這樣是不是可愛了許多?”

“是……是很可愛……”莘窈覺得這少女好古怪。

肖恒恒滿意地笑了,忽又問道,“你一個姑娘家,跑去七沙島做什么?”

“去找我弟弟。”

“那你爹娘呢?”

“都死了……”

“哦……你弟弟為何在七沙島?”

“他,他就是生性叛逆,喜歡四處闖蕩,”莘窈不敢說實話,“我猜他大約在島上的哪個酒館里當跑堂吧。”

“唉,你這個弟弟真不懂事,”肖恒恒搖搖頭,徐徐說道,“爹娘已經沒了,他應該好好孝敬姐姐才是,怎么還四處亂跑?”

“他……他也不是我的親弟弟,”莘窈只覺心下煩亂,“他是我們家收養的,沒義務孝敬我,自然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原來如此,”肖恒恒了然,“倒是苦了姐姐。”

莘窈神色一黯,不動聲色地將話鋒一轉,“蕭姑娘,你家這艘商船漂亮得很,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的?”

“哦,”肖恒恒懶懶地瞥了一眼船帆,“就賣些珍珠玳瑁之類的玩意兒。”

莘窈了然。

談話到了此處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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