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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西婭（2 / 3）

“我恨自己沒有你這樣的手藝！”

“麥納西，東西帶來了嗎？”格拉西亞在床邊替無辜的醫(yī)生解了圍。

“帶來了。”麥納西走進(jìn)屋里，身后跟著盛放藥物的機(jī)器人。

但醫(yī)生明顯不贊成病患這種匆忙的行程：“你現(xiàn)在就走，太急了?！?

“這回有人幫我換藥。”格拉西亞擺手，“下家催得也急。”

克洛斯認(rèn)認(rèn)真真地清理指尖、指縫、指節(jié)的每一處，聽見格拉西亞的聲音，在心里嗤他——急個屁，在維爾林西亞上都耽誤多久了。

他擦干雙手，走出洗手間，向格拉西亞抬抬下巴：“為什么穿成這樣？”

“安全離港?！备窭鱽啈袘械靥鹗郑讣鈯A著幾張卡片。

他這模樣和當(dāng)初在傳送點(diǎn)無理取鬧時簡直一模一樣。

克洛斯從他手里抽過卡片，一張張翻過去，見了證件的信息：“……格拉西婭？”

“改個名字、換身行頭。”格拉西亞笑笑，“克洛斯，我的寶貝小男友。”

克洛斯沒力氣火，揉著腦袋坐進(jìn)椅子里，滿頭金被他揉得亂成一團(tuán)。

“離開維爾林西亞的時候查的不會很嚴(yán)，但登陸其他星球時，他們會重點(diǎn)核驗(yàn)來自維爾林西亞的人，”麥納西囑咐道，“你們要做好準(zhǔn)備。”

“當(dāng)然?！备窭鱽嘃c(diǎn)頭。

“什么時候走？”

“盡快吧。”格拉西亞指指克洛斯，“但得他，他行李多?！?

我行李多？

克洛斯剛想說話，被格拉西亞一連串的咳嗽聲打斷了。

“你，肩上有傷、嚴(yán)重咳嗽，雙重風(fēng)險，”麥納西直搖頭，“一定要注意傷口?！?

“凝膠給克洛斯吧。”格拉西亞道，“我會注意的。”

于是麥納西將藥物一樣樣和克洛斯交代清楚，又交付了裝有可塑皮膚的箱子，直到外面護(hù)士連連催他，才起身告別。

“你騙他干什么？”克洛斯送走了麥納西，迷惑地追問，“你哪里見過我的行李？”

格拉西亞剛剛咳得太用力，眼底溢出淚水，本想擦拭，但肩膀因傷固定無法抬舉，便放棄了自己動手的念頭：“給我擦干?！?

克洛斯嘖了一聲，抽紙照做，繼續(xù)聽格拉西亞解釋。

“買來的可塑皮膚才是重點(diǎn)，有了那東西我能自己改變外貌。進(jìn)入喬卡星時肯定還要二次身份核驗(yàn)，他那些證件肯定過不了環(huán)網(wǎng)的關(guān)……就是個順手的買賣罷了?！?

“他不可信，你怎么還敢找他？”

“在背后搞小動作無所謂，維爾林西亞上誰不搞？”格拉西亞的睫毛被克洛斯揉進(jìn)眼睛，難受得直眨眼，“我只需要他治傷，再來點(diǎn)改頭換面的裝備就夠了?！?

“怎么能這樣沒有信譽(yù)？”克洛斯扒開他的眼瞼，一邊暢想把他的眼珠挖出來，一邊小心地替他揉走礙事的睫毛。

“手里的信息能換來雙份的價格，換你你不賣？”格拉西亞眨眨眼睛，自己先笑了，“你倒真有可能不賣?！?

“卑劣的行為?！笨寺逅拐f著，有些心虛——卑劣，卻合理的行為。

這里信號不好，格拉西亞透露的信息依舊處在“待送”的狀態(tài)。

“正義、善良、堅定、好?！备窭鱽喭蝗恢貜?fù)道，“我很滿意?！?

克洛斯心想，到了喬卡星你就羨慕去吧。

但格拉西亞的眼神又讓他心里怵：“你會讓我平安離開……對不對？”

“什么叫平安？”格拉西亞歪著頭問。

“身體和心理都和進(jìn)入喬卡——”克洛斯驚覺漏洞，連忙補(bǔ)上，“和進(jìn)入維爾林西亞的時候一樣平和。”

格拉西亞故作恍然：“原來你來找我的時候心情很平和?！?

“不要扯開話題，”克洛斯喝道，“你知道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