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像所有溺水的人一樣，本能地伸手攏住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胸前，試圖借助他的力道返回水面。
赫爾曼被她拖曳著差點又往下沉，卻并不氣惱，只是輕輕施了個魔法，兩個人的身體一瞬間都變輕起來，不由自主地朝著水面浮去。
“咳咳咳……咳咳……”
鼻尖一露出水面，她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緩解自己眼冒金星的情況。她在溺死的邊緣走了一圈，內心極度的恐懼和不安全感讓她除了抱緊赫爾曼的脖頸之外，什么事也無法做到。
少女的胸口起伏著，她閉著眼睛，衣服和頭發完全濕透，貼在皮膚上。
湖水完全溶解掉了她的妝，她的頭發變得真的如同海藻一般濕漉漉的，發絲黏在臉頰、額頭、脖子上，不停地有水珠滾下臉頰，路過鎖骨，滑進衣領。
月色下，她的皮膚被水洗凈后更顯得瑩白、透明。
阮笙歇了好一會，吐了幾口湖水，她把手指插進赫爾曼的發間，用力地拽住他的頭發向后扯：
“赫爾曼，你到底在發什么瘋？！我不會游泳，你不知道我差點死了嗎！！”
“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氣，”赫爾曼任由她把他拽得仰頭，“你一年級的時候嘗試飄浮術失敗，掉進鏡湖里，最后還是自己游回來的，大家都看到了，你怎么可能不會游泳……”
如果不是手臂發軟，使不上勁，阮笙真想把他的頭發狠狠地扯下來。
海洛茵可能會游泳，但是她卻怕水。
“……前天我擔心了整整一晚，一直沒睡，直到昨天一早，我聽說你被找回來了。”
赫爾曼的聲音很低，他湊近阮笙，貼著她的額頭，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溫熱的氣息，讓她被湖水浸透的冰涼皮膚戰栗。
“我想去探望一下你，但是被你拒絕了，”赫爾曼說，“剛開始我以為是德萊特拒絕的，于是我特地讓人把拜帖送到哈蒙手上。沒想到你依舊拒絕了。”
“我想今天早上來找你解釋，可是每次都在要見到你的時候，一眨眼，你人就不見了。”
“你被貝蒂欺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更加信任德萊特嗎？還是那個神使？”
赫爾曼一手禁錮著她的腰，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幫她抹臉上的水跡。
阮笙的下半身還泡在湖里，她感覺自己的傷口大概還未痊愈，就又惡化裂開了。鞋子更是早就沉了下去，這種天氣里，湖水應該是沁人涼快的，阮笙卻因為長期與星宵草作伴而寒氣入體，這會兒覺得自己像是半截身子被凍在冰塊里一樣。
“赫爾曼，”她感覺自己的小腿在痙攣，“我們先上岸，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你還在生氣，上岸了更加不會聽我說話。”
“你閉嘴！你聽我說，我從來都沒有因為這件事生過你的氣。”阮笙抑制住自己的怒氣，“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不想見到你，只是單純的討厭你而已——”
少年的拇指擦過她的下唇，滾燙的，突兀的，阮笙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現在，帶我上岸，”她吸了幾口氣，“別貼著我的額頭，我討厭這樣。”
“貼著額頭就討厭了嗎？”赫爾曼問，“把頭枕在你的腿上就可以，是嗎？”
“我說過了，我不是針對你！！”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神仙跳 沈珂賀子華 命之奇書 重生都市棄少秦朗林馨兒 網游：開局一枚黑暗神格 豪門對照組絕不認輸 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誤闖娛樂圈 重生之1929 我是大唐太子？ 大佬她總愛睡覺 一個忍者玩劫的 東方不敗 我在二戰當平頭哥 人類原祖，開局加入聊天群 婦科小村醫 重生之最強醫圣 開局在超神學院簽到 童養媳(高H，重生，古言) 我磕了對家x我的cp 君心為餌 道德真君的人生模擬器 全球武道進化 木葉之我能融合血繼限界 傅太太歸國搶娃了 絕世唐門之龍生逍遙 親人仇人愛人（姐弟骨科 1v1) 轉生從修改命格開始 帝女多嬌（1v1h） 奇跡咕噠在線養孩子 當女配手握劇本+番外 甜文嬌寵小公主 吻戲太多 侯爺他黑化了（穿書） 夫君全靠我續命宋經霜奚無倦 遙遠的追尋 虐NPC的百種方式[綜恐] 絕色雇傭兵：暴君女帝，太傲嬌 獨霸帝尊 楚楓葉無雙 悠悠生活記 狹路雙逢 頭號村痞 王嵐林小樂 老婆天價：今夜別想逃 良家少女出沒 鄉野神醫闖都市 校園逍遙高手 芨芨飛揚 陳皮皮程小月 發家致富從1993開始 那些我們遺忘的舊時光 凝霜（小媽 年下 H） 我是魔王不是受（腹黑魔王） 【西幻】小病嬌（NP） 大福晉的養娃日常 瑞恩之劍 長姐 情似毒藥無解 魔帝狂寵妻，神醫紈绔妃 [綜恐]禿頭的唯物主義 田園夫子之春滿園 聯姻 蒸汽大明：別再叫我監國了 四合院：棒梗栽贓，我是法外狂徒 大明最后一個大帝 逍遙峰 黃蓉墮落史 迷糊女巫穿越記 都市狂梟 開局復活大海霸主洛克斯 仙武：從吸血毒蚊開始無敵 [綜漫]攪基吧，小叮當 異世求攻[重生] 偏執 做太子妃的這件大事 重生之公爵的私寵 烏龍情詩 易感期的Alpha天天破防 敗給月亮 豪門閃婚：BOSS男神太難纏 錯上嬌氣病秧子大佬車后 落燕歸期 你最乖了 長生武道：從熟練度開始 清冷太傅又在求孤垂愛 國士無雙：開局就被戲子網暴 千年狐妖之赤狐 光斑 整個留學生寢室就我一個直男 強勢囚愛：嬌妻拒暖床 恐怖樂園 他似野火 史記 步步淪陷 花信可期 龍鳳呈祥 借宿身體 接吻請閉眼 爹地爸比，我們去哪兒呀 超神畫皮 無妄仙君 親愛的兇手 和老板在古代當咸魚的日子 [劍三+綜]快穿之開宗立派 重生之西皮逆襲 懷了權臣的崽后 心動純白色 甜婚如蜜似糖 引火上身 玄幻：我的功法無限升級 我拯救的東京戀愛女主有點多 嫡女解語 閃婚后首富老公成了粘人精 寒門儒子 弈青鋒新書 重生之鐵血軍閥 燃血上神天 【原神】原神事件簿（all X 旅行者熒） 被師尊和財神強制愛了怎么辦（np） 青青子衿（先婚后愛 BDSM） 平行世界偷心人 我靠詭道修長生 女主高貴冷艷 七零小作精嬌氣包的狼崽子男友 借種生子誤惹黑道總裁 古人醫 袋中人 飛升大荒 狼奪犬戎 被白切黑的死對頭盯上了 退役隊長穿進娃綜后殺瘋了[電競] 綜武：我家族譜全是陸地神仙 我在戀綜和死對頭秀恩愛 清冷神君被我拉下神壇 鄉下奇農 龍傲天撿了個童話公主 大佬歸來假千金她不裝了關栩栩褚北鶴 傲嬌天尊小萌妃蘇暮雪君逸塵 小作精人美心野，禁欲佛子跪地哄 天降農門小福寶滿朝權貴爭著寵秦夭夭云傾羽 王府小妾H 紅龍之下 君子不歸 暗目欲明 龍與花婚姻介紹所[星際] 婚寵難耐 抽風外觀派妄想宅女 就想寵著你 十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