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斯年敲了兩下門，半晌沒動靜。
“會不會沒在家？”冉斯年又敲了兩下，把視線落在藺懷身上，像是在等他做什么決策。
藺懷特別想說一句看他干什么，他又沒在章越澤身上裝定位器，怎么可能知道章越澤在哪里。
姜堰語氣篤定：“他肯定在里面。”
他說這話的時候放下了捂著臉的手，像是透過這扇門看見了以前小大人似的章越澤和他一起制定計劃推翻政府的模樣。
“那不是二首領……”
“快走，別說話。”
旁邊有平民看見姜堰這個模樣，驚訝之后低著頭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見，從他們身邊快步走過，有的甚至在那人認出姜堰之后直接掉頭就跑。
撓癢癢撓到哭出來的滋味，他們是真的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這都能認出來？”冉斯年笑得捶門，“他們對你是真愛啊姜堰。”
屁的真愛。
姜堰捂著臉剛想爆發，門就從里面被人打開了。
章越澤頂著一頭亂發，眼眶發紅眼神陰鷙，強打起精神從胸膛里擠出來幾個字，“你們來干什么？”
“還能來干什么？”冉斯年下意識叉腰，想想覺得不對，一把把章越澤推了進去，自己也跟著擠了進去，“我們當然是來見顧茜最后一面的！”
藺懷和姜堰跟在后面，順勢關上了門。
章越澤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對冉斯年的這一推根本沒有抵抗之力，也可能是他并不想反抗，“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房間里一股酒味，分不清是章越澤身上的味道重還是房間里的味道重，章越澤冷笑一笑，暍完一罐睥酒又去開了另_罐。
拉環被丟在冉斯年腳下。
藺懷問：“顧茜呢？”
“燒了。”章越澤似乎毫不在意。
他的語氣沒什么起伏，抿了一口酒，他的動作優雅又紳士，不像是在雜亂的平民區，倒像是在什么高檔餐廳里品著紅酒，臉上也不見什么醉意。
就是不修邊幅了些。
連新長出來的胡茬都沒打理。
“你還真把她燒了？”冉斯年突然激動，一拳砸在章越澤臉上，“你連讓她最后見一見朋友的權利都不給她！她怎么會把你這樣的人當成是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章越澤吐出一口血沫，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自嘲道：“我怎么可能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要是顧茜最重要的人，當時他就沒必要用強了。
也沒必要殺了顧茜的父母。
“怎么不是！”冉斯年氣得臉紅脖子粗，娃娃臉都氣大了一圈，“這是顧茜親口告訴我的。”
當初顧茜和藺懷好上的時候，他們這些兄弟都和顧茜一起聚過，當時藺懷有事回家了一趟，那時候冉斯年私下里和顧茜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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