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心直抽抽，嘆氣道：“它……叫牙刷。”
“牙刷，刷牙齒用的？倒是個(gè)新奇玩意……”程咬金說完做了一個(gè)和王樁一樣的動作，那把精心制作的牙刷很不客氣地塞進(jìn)了程咬金的血盆大嘴里，來回抽動，一下又一下……
李素哀嘆，果然如此……
“哈哈，好東西，用起來很爽快。”程咬金大贊。
“送您了……”李素嘆氣，送得很爽快，反正牙刷這種私人的東西，被別人用過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碰了。
“程……大將軍，天色似乎不早了……”李素想攆人了。
程咬金搖搖手：“不急，老夫再看看，小娃子不懂禮數(shù)，哪有攆客人走的道理？處默，這一點(diǎn)你莫學(xu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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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父子將李家從里到外逛了一圈，牙刷和抽水馬桶秘方很不客氣地拿走了，絕口不提錢字，似乎怕傷了跟李素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
桌上還有幾首李素寫的詩，很值錢的東西，幸好程咬金對這東西比較鄙夷，看都不看便放了它們一馬。
父子二人走后，李素才松了一口氣，牙刷和抽水馬桶秘方白白送人，損失不小。
說起損失……銀餅?zāi)兀?
李素又急了，這是實(shí)實(shí)在在跟人拼命拼回來的血汗錢呀。
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時(shí)，消失許久的綠柳忽然冒出來，告訴李素一個(gè)天大的利好消息，銀餅被李道正收了。
李素長舒一口氣，肉爛在鍋里，挺好。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李素總覺得有一件事沒做，這件事很重要，跟銀餅一樣重要。
抬眼看到綠柳那張充滿了好奇的清秀臉蛋，李素終于想起了這件事。
右臂艱難地支撐起身子，李素努力坐起身，偏腿下床，嚇得綠柳急忙扶著他：“公子要做甚？奴婢幫你做就是，孫老神仙說您要靜養(yǎng)，不能亂動……”
李素沒理她，執(zhí)拗地下了床，蹣跚走到桌邊，桌上筆墨猶在。
“綠柳，公主府有錢嗎？”李素盯著綠柳，充滿了期待。
“啊？”綠柳傻眼。
“公主是陛下的女兒，應(yīng)該很有錢吧？”
“這……應(yīng)該，大概……有吧。”綠柳苦著小臉道：“公子，你到底要做甚呀？”
“救命之恩不能說說就算了吧？得給錢，快，幫我磨墨，我寫個(gè)清單，回頭你送公主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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