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就我一個人。”武大郎用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道:“嗯。”我又反復道:“就我一個人啊,吳老師!”武大郎點了點頭道:“那又怎么了?”我去你大爺的,我幾乎張口就說出那女尸鬧鬼的事情,但是最后嘆了一口氣,這事我要處理不好,學校肯定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算了,誰讓我一開始就趟這趟渾水了呢!
我接過武大郎的鑰匙,垂頭喪氣的往停尸房里走去,現在不是夜里三點,應該不會撞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我開門之后,側身站在那里,先是告罪了一番,然后才走了進去。
白天的停尸房顯得有些寧靜祥和,床位之上的尸體大多是那種干尸,雖然看起來惡心,但是不嚇人,真正嚇人的是旁邊大罐子里用福爾馬林泡著的那些尸體,那些尸體栩栩如生,看到之后,不禁讓人浮想聯翩,不過這些大罐子現在都用灰色的布蓋著,看不到,自然也不害怕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窩在袋子面的尸體,昨天她可是發飆了的,我眼睛朝著那放尸體的床位看去,空蕩蕩的,尼瑪,空蕩蕩的啊!搞毛啊,昨天我親手放到了那里的!
我心里頓時又驚又怕,驚的是要是尸體丟了,我估計這次真的下監獄了,怕的是,這死尸自己還會走路嗎?我不信邪的往前走了幾步,跑到那昨天存放尸體的停尸床旁邊,在那停尸床旁邊,血跡斑斑的裹尸袋還在,不過這裹尸袋已經是解開了。
尸體自己跑了,一個荒誕的念頭在我腦海之中浮現,難道又是詐尸了?
我氣餒的往下一坐,搞什么,就算是詐尸了,一具尸體也不可能自己消失不見啊,四周的窗戶和門都關的緊緊的,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我拿起手機,準備給武大郎說說現在的情況,不賴我啊,真的不賴我,昨天晚上我和楚恒一起將這尸體放到了停尸床上啊,怎么今兒個一人一尸全都消失了,尼瑪不帶這樣私奔的啊!
我哆嗦的拿起手機,給武大郎打了一個電話,因為緊張,這次強調變的十分尖銳,果不其然,武大郎聽了之后在外面鬼哭狼嚎起來,不一會兒,我就聽見實驗室走廊的地板在顫動,他終于是不想置身事外,遙控著我來做事了。
我顫抖著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兜,想要找根煙抽,可是我都忘了,自己回來之后已經戒煙了。
武大郎沖進來之后,對我吼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昨天不是你們兩個將她抗來的么,怎么會不見了!”我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期期艾艾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楚恒和女尸,一起不見了。”
武大郎狠狠的揮了揮手,嘴里嚎道:“一起不見了,不見了,難道他們兩個還能私奔了嗎?這不科學,這不科學啊!”武大郎還沒有發完飆,在停尸房的東北角方向發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東北角方向,那里被灰色的布蓋著,里面因該是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難道它也不甘寂寞,想要出來湊熱鬧了?
武大郎這時候那暴怒的情緒立馬降了下來,我看他雙腿發顫,幾乎就要尿了,那灰布之下的東西開始動作還很小,但是慢慢的動作幅度就大了起來,有什么東西,將那灰布撐了起來,一同高高撐起的,還有我和武大郎受驚的心。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突然之間,我心里浮出一個怪異的念頭,會不會是那個女尸?她自己跑了出來,然后沖到了布條之后,跟我們玩捉迷藏?
我環視了一眼,在門后面找了一根拖把,然后慢吞吞的朝著那布條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拖布上的殺氣,那布條之后的東西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還不等我拿著拖把沖過去,那布條里面的東西就沖了出來!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