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在你份上少追究些吧!”冉玉濃紅著臉拍了他,隨後又說:“只是那陶丹楓著實可惡,想出這樣愚蠢又惡毒的計策來害我。也全然不考慮曼曼的安危,虧得她待他一心一意的。我想著就氣,覺得定要給他個教訓,為曼曼出口氣才是。你說是不是?”趙豫抱著他在懷里,目光幽深“曼曼怎麼樣我不在乎,可是他既然敢對你動壞心,那自然是要給個教訓才行的。”冉玉濃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事,忙說:“雖說是教訓,可也不用做得太過,給點苦頭他吃吃就行,別真的傷到他性命。”趙豫微笑著點點頭,說:“好!”冉玉濃這才放心。
趙豫隨即便找了福祿來,問:“那陶丹楓現在是在一南風館掛牌是吧?”福祿點點頭,說:“是東城後庭芳的紅牌。”趙豫笑道:“既然是紅牌,渡夜資怕是要不少銀錢吧?”福祿點點頭,說:“據說不低於十兩銀錢!”趙豫便說:“既然是十兩,怕是要攔住不少買春客了。這可不好。去吧,拿100兩銀子給那後庭芳管事,就說是我說的。這價定的太高了,要改。就改成20文大錢一晚。把那陶丹楓的補辦身契也一并送去。去吧!”福祿一聽,想到若是20文錢,怕是人人都可嫖那陶丹楓了,這麼著那人還能有好日子?不過他倒并無同情,只答應著去了。
隔了段日子,冉玉濃瞧了瞧已經恢復了氣色的曼曼,想起陶丹楓來。便問趙豫:“那人你後來是怎麼處置的?沒有傷他性命吧。”趙豫抱著他笑瞇瞇的說:“哪有傷他。連指頭都沒碰他一根呢。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冉玉濃便終於放了心,說:“若他有心悔改,倒是我做了件好事了。”趙豫笑而不答。
大慟
發文時間:10/262010
這一天,福禧派出去的人回來了,福禧聽完他們的回話後來靈犀館找趙豫。趙豫正在跟冉玉濃窩在暖閣里調情呢。眼看著自己的手已經伸到冉玉濃的抹胸,摸到那兩團溫熱的軟肉了。又不得不抽手出來,心情自然不太好。於是臉色有些黑黑的出去見了福禧,問:“什麼事?”福禧忙回話說:“底下人傳來消息,最近突然有人到王妃家鄉里四處打探,調查王妃的身世。”趙豫臉色一沈,問:“結果如何?”福禧回到:“王爺英明!!老奴已按您的吩咐,將當初認識王妃的老人都遣走了。并在當地留了幾個我們的人充當當年事情的見證人。那些人所查到的,也只是當年王妃的養父撿到的,是個女嬰。他們查不到什麼,就走了。”趙豫點點頭,又問:“王妃的家人呢?找的如何?”福禧回道:“已經找到一家冉姓人家,算起來,也算是您的一門遠親了。”
“噢?”趙豫挑眉,有些趣味的問:“是哪一門遠親呢?”福禧一五一十的回答說:“那冉家在以前也是曾結了門皇親。冉家有位嫡生子弟娶了太宗皇帝的魯元公主,隨後生下來兩位公子。魯元公主是您的姑祖母,算算輩分,這兩位冉姓公子,也是您的叔伯輩了。”趙豫點點頭,福禧又接著說:“這冉家娶了魯元公主後,確實是光耀了一段日子。沒成想魯元公主一仙去,他們的境況居然也是越來越不妙。冉家承襲侯位到了魯元駙馬身上都已經是最後一代。所以他們一去,冉家再無門路,現只空頂著個世襲名頭,內里已完全破敗了。”
趙豫聽完後點點頭,說:“確實不妙。可難道那兩位冉公子都沒有謀取個功名嗎?”福禧接著說:“這冉家本是還有一線生機。就是那魯元長公主所生長子,其入學早,聽說也是位神童。成親也早,弱冠之年就已經有一子一女。還考取了功名謀了個外任的官職,沒成想赴任時遭遇賊寇,一家人都已遭殃。只有他一名家奴和剛剛足月尚在繈褓的女兒失蹤。那冉小姐若是算年紀,大概跟王妃也是差不多的。”趙豫聽到這里便明白過來,便說:“也就是說,王妃很有可能就是那失蹤的冉小姐了。這可不是小事,可有憑證?”福禧不慌不忙,繼續說:“冉小姐失蹤時,身上應該有一枚玉佩。上面鐫刻了一個冉字。據說是她滿月時冉大老爺特特請京城一老字號玉石店定做的,還請金光寺的禪師開過光。冉家的人都知道這塊玉佩。”
趙豫微微笑著,說:“可是王妃身上并沒有什麼玉佩,怎麼跟冉家人相認呢?”福禧點頭陪笑道:“當初王妃的養父撿到王妃時,就發現了玉佩。因知道是信物,所以一直都替王妃收著,唯恐日後有人來尋拿不出憑證來。又怕露寶引人來爭,故一直都隱瞞著對外秘而不宣。王妃也是知道利害,所以一直都不曾吐露口風。這玉佩,老奴已從王妃老宅里尋了回來,特奉還給王爺。”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錦囊,把錦囊打開,赫然一塊美玉閃著溫潤的光澤,上面果然有個“冉”字。
趙豫伸手將那塊玉佩拿過來,隨意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終於贊許的看著他說:“很好,你辦事,果然讓人放心。”福禧臉上并未有更多狂喜,只是微笑著躬身說:“能為王爺辦事,服侍王妃,是老奴的福氣。”趙豫點點頭,隨手將大麼指上的一只白玉扳指褪下遞給他說:“收著吧,你該得的。”福禧也并未多推辭,謝恩之後便雙手接下來了。
趙豫將他揮退,隨後就去了冉玉濃那邊。一見面,就笑瞇瞇的說:“找到你家人了。”冉玉濃有些沒頭腦,納悶的問:“你說什麼?”趙豫就細細的說給他聽,冉玉濃都聽傻了,說:“真難為你了,怎麼想到的?”趙豫笑著說:“沒多費難的。只是這個中細節,你一定要記熟了,難免日後有人拿這個大做文章的。”冉玉濃點點頭,只收下了玉佩,默默記著。
第二天,趙豫又進了宮,這一次,居然是連續七天都沒有回來。宮里傳來的消息很不妙:陛下怕是就這兩天了,朝中也是暗潮涌動,趙豫完全都脫不開身!冉玉濃聽了,暗暗為趙豫掛心。想起那個面色蒼白憔悴,卻年輕溫和文雅的陛下,又很有些難過。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某個傍晚,宮里突然來人接他入宮。
冉玉濃心里一沈,不敢耽誤,匆匆上了馬車入了宮。隨後被引到正乾殿一側室候了一會,趙豫就來了。幾日未見,瞧著他居然有些瘦削疲憊了。冉玉濃有些心疼,說:“怎麼就熬成這樣了?”說完伸手就想去撫摸他的臉頰。趙豫反手抓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隨後看著他溫柔的笑著說:“我沒事。”他的神色看著很平靜,還有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悲痛,若不是長期與他朝夕相處,幾乎都要被冉玉濃忽略掉了。他喊了聲“崇光”!趙豫“嗯?”的一聲答應看著他。他卻不知該如何繼續開口。嘴巴動了動,終於張開雙臂,將趙豫緊緊抱住,輕輕的說:“我在這里呢。”頭頂上趙豫沈默了一會,許久,又或者并不長。他輕輕的回了聲“我知道!”
那天晚上宮里誰都沒有入睡。正乾殿前臺階下站滿了文武大臣宗室皇親。幾名妃嬪候在殿外哭哭啼啼。冉玉濃披著披風,站在側殿的角落里抬首眺望。殿門緊閉著,偶爾開啟一道縫,總會有個人飛快的閃進閃出。冉玉濃心情非常的沈重,為趙豫,還有那位彌留的溫和青年。
正乾殿內靜的似乎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趙璟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身邊圍了一圈人。他的母親,妻子,弟弟,還有他的幾位重臣。劉太後和劉皇後都在以絹拭淚。趙豫和幾位大臣都面色凝重。趙璟似乎很是平靜,他吃力的扭頭,問床頭的趙豫:“都到了嗎?”趙豫點點頭,趙璟便對一旁侍立的宣禮太監說道:“開始吧。”那人躬身說了聲:“遵旨。”便取出兩份遺詔來。在場眾人,除了劉太後,全都跪下聽旨。第一封,是在他駕崩之後,要群臣擁趙豫為君,并叮囑眾人要用心輔佐,輔助趙豫守這萬里江山。趙豫的手緊緊摳住腰上的一只九龍佩,待那人讀完,便三呼萬歲,雙手將遺詔接下。第二道,內容簡單卻讓眾人大大震驚,那居然是一封廢後詔。廢皇後劉婉容皇後位,沒收風印金冊。并即刻送出宮,入皇家道院靜慈觀出家,為國祈福。
劉婉容聽完遺詔一聲尖叫猛地抬頭,臉色蒼白如紙,滿臉的不可置信。劉太後也失聲喊道:“皇兒你病糊涂了。”趙璟不為所動,見左右還未有行動,便緩緩問:“怎麼還不動?是不是見朕已經不行了,所以就開始不把朕放在眼里了?”這話一說,還有誰敢不動。立刻上來兩個體壯的內侍要將她拖出去。劉太後忙護在她身前,喝道:“哀家看你們誰敢?”那兩人果然遲疑了一下,床上趙璟又開口了:“母後,您過來,孩兒有話要對您說。”
劉太後狠狠的瞪了那兩人一眼,隨後安慰的扶了下劉婉容,這才快步走到趙璟床前坐下,俯身去說:“皇兒,為何突然對皇後如此絕情?”不提防趙璟突然動作,從被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一把緊緊的抓住劉太後豐腴的手腕。劉太後大驚,喊道:“你干什麼?”低頭想要將他手拉開,卻望著那只青筋暴起的手臂發寒。趙璟緊緊的抓著她不放,隨後對那兩名內侍喝道:“還愣著干什麼?快給朕拉出去,朕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她。”內侍不敢遲疑,立刻將劉婉容拖出去。劉婉容被他們挾制著,終於哀嚎了一句:“不~~~!”平日里端莊美麗的面孔此刻布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她喊道:“不不,陛下,不要對我這樣絕情。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饒了我吧。”那兩名內侍不管不顧,死活拖了她出去了。
劉太後急的大喊:“容兒!!”想要起身去救,卻苦於手被緊緊抓著又不能甩開。眼看著劉婉容被拖出去,哀嚎的聲音漸漸的遠了。又急又氣的回頭,朝趙璟吼了一聲:“你……”趙璟卻又微微的笑了,說:“孩兒不孝,讓母後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費了。”劉太後一愣,瞧瞧他敗如死灰的臉色,滿腔的驚怒褪下,痛失骨肉的悲傷襲來,她含淚顫聲念道:“皇兒…”趙璟笑而不語,緊握著她的手無力的滑落在被褥上。隨後淡淡的說了句:“你們都退下吧,崇光,你留下。”
眾人便忙退下了,劉太後想要留下。趙璟看著她說:“母後,朕跟崇光有些話要說,請您回避一下。”劉太後無奈,想了想,張嘴說:“皇兒,你不要再氣哀家了…哀家心里也很疼。”趙璟仍然是淡淡微笑著,說:“請您回避一下。”劉太後只好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了。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趙璟向趙豫說:“過來!”趙豫便走過去了,隨後嘆了口氣說:“皇兄,您終於強硬了一回了。”趙璟苦笑著說:“確實,還是要借著將死之人的身份,才能拿出這份勇氣來。”趙豫心中遽然劇痛,幾乎說不出話了。趙璟卻笑著繼續說:“還是太遲了,接下來的事,只能交給你去辦了。”趙豫閉了閉眼,緩慢而有力的回答:“你放心!!”趙璟點點頭,欣慰的笑著說:“我從來都不擔心。”或許是說了太多話了累著了,他停下來緩了回氣,才又說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廢劉婉容嗎?”
趙豫點點頭,趙璟冷笑道:“朕和貴妃生前被她害苦了不算,難道死後還要忍受她生生世世的糾纏嗎?崇光,過來,為我做個事吧。”趙豫問:“什麼事?”趙璟問:“你知道我恨她是吧?”趙豫點頭,說:“她得勢了這麼久,現如今被打落云端,怕是痛不欲生了吧。”趙璟冷笑著搖頭“不夠,不夠!!那叫什麼痛不欲生?跟我跟霜兒所受的哭比起來差的太遠了。崇光,為我報仇!!”趙豫點點頭,問:“你要我如何做?”趙璟原本死氣沈沈的臉上突然因怨毒而閃出一絲生機,說:“她足足折磨了我和霜兒5年,這五年來我們一直如生在無間煉獄,生不如死。我也要她,付出同等的代價!!”趙豫爽快的答應了聲“好。”
趙璟終於真正開懷的笑了,他溫和的望著趙豫,說:“對不住,我終究還是太懦弱,只好把這些事都交給你了。”趙豫心頭像是被人淋上了烈酒,只火辣辣的疼痛。眼淚幾乎都要奪眶而出,終於強忍了下去,回答:“我不怕!!”趙璟微笑著望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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