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幸福村的時候，三個人臉上裝出來的笑容全然消失，一下子誰也不說話了。
張明芳看看張明成，又看了眼張順業，倆人臉色黑的跟碳似的，半低著頭沒敢說話。
盛暖陽看著張明芳，眼神復雜，有千言萬語想說，可就不知道該從哪里說出來才好，這又是大馬路上面，不是勸說她的地方。
“爸，我媽的情況怎么樣？”
“死不了！”
張順業的語氣讓張明芳心里面咯噔一下子，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手背上面，抿著嘴唇。
“明芳，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是跟方延過不下去了還是貪圖三順子有錢？”
盛暖陽這句話憋了一路，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張明芳問著。
一提到這茬，張明芳哭的更厲害了，她看著盛暖陽，咬著嘴唇，只看著眼淚成線似的往下落，并沒有說一個字。
“你說話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整出這樣的事，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荒北地……”
盛暖陽越說越激動，指著荒北地的方向，后面的話讓她忍住了，緩和了一下語氣：“要不是村里人，你就見不到大娘了。”
盛暖陽說到這里的時候，想著韓玉蓮喝鹵水時候那個緊張的情況，也忍不住的側過臉，眼淚在不停地打轉。
“我媽她現在怎么樣啊？”
張明芳反抓著盛暖陽的手，看著她緊張地問著。
“坐在門檻上望著門口，嘴里面天天喊著芳芳，其他的話一個字都不說，明芳啊明芳，你……你真是讓我說你什么好啊！”
盛暖陽推開張明芳的手，側過臉沒有看她，實在是恨不得想給她兩巴掌。
張明成在空中抽了幾鞭子，格外的響，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他的怒氣全都發泄在這幾鞭子上面。
張明芳渾身哆嗦幾下，轉過頭看著張明成那邊，抓了抓他的衣角。
“哥……”
張明成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她，自顧自的趕著車。
回到村子的時候，村口站著一群人正在說話，瞧著車里張明芳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集過來。
“大哥，把明芳接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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