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對峙
風(fēng)裏沒有任何硝煙的味道,好像今天也不過是一個平常的日子,白色的云裏甚至還映著陽光顯得金燦燦般。果然不過飛了百裏,就見到云頭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恼局笈耍绯俏此f,真是我峚山與天界相對而站,那劍拔弩張的樣子像極了傳言中峚山留下河原君那天的情形。而今日,卻是為我。
天界眾將見了我頓時握緊了長劍,我笑笑走向峚山大軍的領(lǐng)軍宿起,他迎上來把我周身看了個遍然后說:“可曾安好?”。我給他展示了一下我的手臂肌肉說:“我壯得都快趕上咱峚山的牛妖了。”,宿起拉著我就往回走說:“回家。”。天界那邊翊圣元帥見我要走突然上前說道:“上神留步。”,我還不作聲響倒是宿起猛地靈力大開回身站在我前面,翊圣元帥一驚正欲說話遠(yuǎn)處越干突然飛來攔住了他。越干雖然聲音壓得低,但我這上神的耳朵也不是白長的。越干對著他說:“元帥放心,這就是宿莽上神。”,其中“這就是宿莽上神”幾字說得倒尤其的重。越干還欲說什么但看見遠(yuǎn)處駕云而來的人便迅速住了口跪拜下去,眾天將往后一看也紛紛跪拜,場面也甚是壯觀。天帝斜倚在云頭天椅上,看著我微微一笑。宿起握了握拳最后往天帝一拜說:“侄兒拜見天帝。”,天帝微微抬頭看了看峚山大軍又看了看我說道:“侄兒好禮數(shù),宿莽呢?”。我心裏白了一眼,面上不動分毫的沖他一拜說:“天帝叔叔好大的架勢,我年紀(jì)小被唬住了忘了禮數(shù)。”,天帝這才坐直的身子看著我說:“你這丫頭都這時候了還是嘴上不饒人。”。我見宿起要爭辯趕緊用手壓了壓他,然后轉(zhuǎn)頭向天帝問道:“不知天帝叔叔說的這個時候是什么時候?侄女涉世不深,聽不懂天帝叔叔的隱晦。”。
天帝撫額一笑,沈默不語。就這樣空氣似凝結(jié)了,天帝默默看著眾人,或者說只是默默看著我。突然他說:“宿莽,你叫厄索出來說話。”,我一楞,然后答道:“我不知如何叫他出來。”。天帝又一次陷入了沈默,只是這次的沈默沒持續(xù)多久就被父君的出現(xiàn)打破了。父君將我和宿起扶了起來,至始至終都沒看天帝一眼,而天帝也難得的沒有要這些過場的排面。父君拉著我和宿起便往回走,天帝甚至也不出言相攔,倒是翊圣元帥有些著急,開口道:“天帝...”。天帝揮揮手然后對著我們的背影說:“彰由,你可會后悔。”,父君沒有回答,只是自顧拉著我們便回了峚山。
到了峚山,母上在□□左右渡步,宿踐陪著她低聲勸慰,看見我們平安回來,我那多年閑庭信步的母上竟小跑的奔向我們。宿踐拉著我和宿起看了看說:“這天帝是這么好心腸的人嗎?”,我拍了拍他說:“好個屁,你看看峚山周圍。”。宿踐這才緩緩抬頭看,天界的眾神將全都站在峚山結(jié)界外,只是沒了天帝的蹤影。宿踐吞了吞口水問父君:“父君,這天帝是什么意思?”,父君眼都沒抬的說:“宿踐、宿莽跟我進(jìn)殿,宿起去通知各長老過來商議要事。”,宿起得令后飛身躍出,我和宿踐則隨著父君、母上進(jìn)了大殿。
母上和宿踐絮絮叨叨的問了我在沐元仙府了一些事,父君坐著聽也不說話,而厄索竟也安靜得像不存在一般。在母上知道卓星還在沐元仙府后趕緊讓侍從去通知沐元將卓星帶回龍宮。而父君在母上安排完之后終于開口問我:“宿莽,你可知當(dāng)初你是如何提前蘇醒的嗎?”,“是因?yàn)槲页辛酥拗豢谘!保澳悄阒钦l將你從誅仙臺救上來的嗎?”,“是洲之。”,“洲之是誰?”,“越干。”。父君嘆了口氣接著說:“這佑圣真君負(fù)你多年深情這不僅掃了你的顏面也掃了我峚山的顏面,你就算殺了他洩憤也不足為過。但他救你讓自己跌下誅仙臺,后你又是承了他的血提前覺醒,這冥冥中似早有註定。我的小女兒,父君、母上沒能保護(hù)好你,讓你受這般苦楚,我倒愿意你一直是一個胡作非為的小上仙,也不愿你是一個超凡三界的上神。”。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父君,他善戰(zhàn)、隱忍、睿智、深情,所有偉大的詞用在他身上都不足已形容他的光芒。對我雖多有苛責(zé)但也透著溺愛,不論是感情上或是靈力上他從未讓我一次違背自己的心意。而今日他竟對我說出大概以后都不會再說的話,他該是多心疼才會忍不住的說出來。我跪到大殿對他說:“父君,是我錯了。”,父君擺擺手說:“父君只是心疼你,心疼你忍受重生的痛苦,心疼你要在遺忘中舍棄不甘。”。母上將我拉起來異常堅(jiān)定的說:“峚山太平年過夠了,峚山眾生也不怕這山川動蕩。”,說話間宿起回到大殿對父親說:“各族長老已到殿前。”,父君深吸口氣道:“請進(jìn)來。”。
峚山長□□五人,青、紫、藍(lán)、灰、綠袍分別代表五個家族的勢力,更是父君的心腹之臣和至交好友,。三長老連籍性格暴躁,一上來就罵罵咧咧的對父君說:“天帝這狗王八,覬覦我們峚山多年,這次依著宿莽的事終于要出手了!”。父君透過大殿看著結(jié)界外的天將說:“此時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師出無名,他天界也還是要點(diǎn)臉面。”,四長老鮮郁沈著臉說:“現(xiàn)在雖未動手,但這架勢可不就是來逼我們先出手嗎?王君,我們莫非要等他打進(jìn)來不成。”。我越聽越糊涂,這說得像我們和天界是世仇一般,我是知道我們關(guān)系不好,但這關(guān)系原來這么不好的嗎?
我搖搖身邊的宿踐問:“這三伯和四伯說天界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聽不明白啊。”宿踐低聲對我說:“不明白了吧,我也是之前勸母上的時候她告訴我的,這之前的三界比我們現(xiàn)在可亂得多了。咱們和天界表面上一團(tuán)祥和,實(shí)際上梁子在最初的時候就結(jié)下了。”,我見父君和長老聊得火熱,于是趕緊讓宿踐告訴我這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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