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聞言震驚地道:“這怎么可能?杜充在我步氏做管事已有一年多時間,他怎會是曹操派來的細作?”
“夫人,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你覺得我會派人去抓你府中的大管事嗎?”
張嫣急忙伸手拿起案幾上的竹簡,仔細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那上面詳細地記錄著驛館那名管事被抓捕后交待的內容,他是杜充發展的一名內線,專門在驛館刺探往來官員和商賈的情報。這次丁沖來舒城,交給杜充一個秘密任務,就是設法盜取趙凡軍中配備的八牛弩圖紙。
張嫣看過竹簡后,氣得柳眉倒豎,她咬牙切齒地道:“張福這個狗奴才,竟然引狼入室尚不自知,我真恨不能一刀宰了他。”
“夫人不必動怒,我讓人帶走張福,首先是要查清楚他有沒有牽連到這件事情裏去,如果沒有,我希望他能勸說那個杜充反正過來,為我做事。”
張嫣急道:“這等陰險歹毒的賊子,不一刀砍了,還留著做什么?”
趙凡苦笑道:“夫人,殺他容易,可殺了之后,曹操還是會派細作前來。如此一來,我的手下又得費神勞力地去尋找細作的蹤跡,豈不是自尋煩惱。”
“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懂這些,將軍就看著辦吧,該打就打,該罰就罰,妾身絕無怨言。”
趙凡忙道:“夫人何出此言,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是看在夫人的情面上,也會手下留情的。”
張嫣聞言連忙起身走出案幾,沖趙凡屈身下拜道:“多謝將軍。”
趙凡習慣性地伸手要去攙扶張嫣,手伸出去后又覺不妥。
張嫣見趙凡要來扶她,立刻羞惱地往后退去,這匆忙地一退,腳后跟突然踩到了裙擺,使得她的身體朝后面倒下去。
趙凡眼急手快地伸手攬住了張嫣的柳腰,將她摟在懷裏,關切地道:“夫人,小心一點。”
被趙凡抱在懷裏,張嫣頓時羞得暈染雙頰,她慌亂地伸手抵在趙凡的胸口,嬌嗔道:“將軍,你快松手。”
張嫣的容貌比之貂蟬也毫不遜色,加上她天生媚骨,對趙凡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以往倆人離得遠,趙凡還能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如今美人在懷,軟語嬌聲在耳畔,立刻就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低下頭,盯住張嫣那對水霧蒙蒙的雙眸,激動地道:“夫人,你真美!”
“將軍,不要~”
張嫣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凡堵住了她柔軟的紅唇。她的腦子頓時就懵了,暈乎乎的都忘了掙扎。
就在這時,書房門外突然傳來焦已的聲音,“二夫人,五夫人,將軍還在裏面和步夫人商議事情,請你們稍等片刻。”
隨即又傳來白芷的聲音,“我們有急事,你快讓開。”
趙凡聽到白芷的聲音,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他急忙松手放開張嫣。
張嫣氣惱地瞪了趙凡一眼,然后腳步匆匆地朝門外走去。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紫蘇和白芷從外面進來。
張嫣沖紫蘇和白芷微微頷首,隨即錯身而過,走出門去。
趙凡連忙沖焦已吩咐道:“焦已,你送送步夫人。”
焦已忙道:“諾。”
等張嫣和焦已走后,白芷一臉狐疑地盯著趙凡問道:“你們剛才在這裏做什么了?”
趙凡忙道:“還能做什么,你沒看到案幾上擺放著竹簡嗎?我們剛才在討論張福之事?”
白芷抬手一指他的嘴巴道:“你還在胡說,你這嘴上還殘留著口紅胭脂,肯定是和那個妖女鬼混了。”
趙凡心裏暗暗叫苦,這下可不好圓謊了。
他順口瞎編道:“這個口紅印是我中午親吻可兒時留下來的,你若是不信,就去問她好了。”
白芷還想要盤問,紫蘇打斷她的話道:“芷兒,咱們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接著,她又沖趙凡道:“夫君,那個杜充在張福的勸說下,已經同意為我們做事。不過,他提出一個要求,要我們將他的母親從鄄城接出來。”
“答應他,立刻派人盡全力救出他的母親,并且將人接來舒城。”
紫蘇又道:“夫君,是不是讓杜充給丁沖提供一份假情報?”
趙凡點頭道:“紫蘇,你讓杜充告訴丁沖,就說我即將領兵去攻打壽春。”
紫蘇疑惑地道:“夫君,這不是一份真情報嗎?”
趙凡笑道:“攻打壽春是真,可我不會前往,我要暗中趕往關中,去對付曹操的大軍。”
白芷急道:“夫君,我和紫蘇姐姐也要去。”
趙凡立刻搖頭道:“這次你們兩個都不能去。”
“為什么?”
趙凡指指倆人的小腹,提醒道:“要是你們誰懷孕了,騎馬就會影響到腹中的孩子。”
“呸!”
白芷沖趙凡輕啐一聲,轉身便跑了出去。
紫蘇沖趙凡白了一眼,小聲地埋怨道:“夫君下次做壞事,記得把嘴擦干凈了。”
說完,她也轉身走了出去。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