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五條悟接到叔叔的電話，問他近況，囑咐他生日那天回家。

五條悟一一應了，又聽見五條彰說，爺爺知道你去過鹽原。

“噢，我知道，”療養院醫生告狀的時候，五條悟就在旁邊，“爺爺發脾氣了？”

“沒有，他說你長大了，做事自知輕重緩急有分寸的，以后想去就去。”

五條悟有些意外，半晌沒哼聲，那邊五條彰笑著說：“怎么？驚喜得不知道說什么了？”

的確欣喜，同時又對那句“長大了”有些心虛。他支吾過去，說起藤原一郎的事。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五條悟甚至感覺五條彰連呼吸都屏住了。

“叔叔？您認識他嗎？”

“噢，藤原算京都的咒術大家族，見過兩次?！?

“可是他能進入結界，順利通過療養院的醫護見到爸爸，一定得到過咱們家的準允了不是嗎？”

“或許是父親允許的，清水哥信息素紊亂時，他和療養院通過電話，一定知道這件事。小悟不用太緊張，你要是不肯跟爺爺開口，叔叔幫你問問?！?

有道理。

爺爺第一時間知道了爸爸的情況，醫生報告詳情，一定也說了訪客的事。爺爺沒有額外的反應，大概是知曉且允許的。

五條悟現在確實不想跟爺爺通話，五條溥觀察敏銳，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的蛛絲馬跡，他都能精準察覺。

五條悟還沒想好怎么講出分化的事。

“叔叔，您確認完告訴我一聲可以嗎？”

“當然。在外面註意身體，天冷了，別耍帥貪涼。”

五條彰掛了電話，尋了個由頭出門。他不能在五條宅聯系藤原，只能出去。

“藤原，你說清水遠南可能是裝病、有別的意圖，我才準你去鹽原暗探！你竟然堂而皇之地過去！”

“？”藤原不解：“傷腦筋，我還以為醫護的記憶都置換干凈了呢。我被攝像頭拍到了？明明很註意了啊。”

“沒有攝像頭，也不是醫護，”五條彰捏緊手機，青筋暴起，“我家小悟看見你了！”

“真的假的？”藤原驚訝道：“他當時也在？！”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傳到父親耳中，我可救不了你?！?

“所以你家小少爺沒告訴令尊？”

“小悟先跟我講了，被我截下來。我只能編個瞎話糊弄過去，他若是真的追究到底，父親定會知道。你在那邊沒做什么可疑或者出格的舉動吧？”

“沒有……吧。只是跟傳說中的咒術屆第一美人隨便聊了兩句，前后不過五分鐘。話說回來，您這位嫂子是真美啊，病得無知無覺還是那么……勾人?！?

五條彰怒喝：“請註意您的措辭，藤原先生！”

“抱歉哈哈，情不自禁，冒犯?！?

五條悟又在鹽原待了兩日，療養院再沒有意外的訪客，清水遠南也沒有異常的表現。

五條悟回了東京，約家入硝子出來。

“有事求我啊，選這么高檔的餐廳?！奔胰胂踝舆M包間掛好外套，雙手捂著凍紅的耳朵，爽快道：“下次能不能挑個可以抽煙的?！?

“你不是要戒煙嗎硝子？”

“呵呵，明天開始。”硝子不客氣地點餐，說：“杰出任務了？不來嗎？”

筷頭撥動小碟中的明太子，五條悟說：“想問你點事……沒叫他?！?

硝子無所謂地笑笑，問：“吵架啦？你倆怎么跟小孩似的?！?

烤炙恰到好處的厚切和牛端上來，在鐵板的余溫上滋滋作響。

“五條，你分化過程很不正常，因為毒素的關系。我懷疑未來的特殊期會很沒規律，且反應程度不好估計?！?

“嗯。我查了，特殊期靠抑制劑也可以控制?！?

“目前的抑制劑可以控制信息素紊亂，讓它不要胡亂釋放。你知道omega信息素不受控的外洩很危險吧？對附近的alpha簡直是百倍的催//情效果?！?

“來一個揍一個，問題不大?！蔽鍡l悟替硝子要了杯生啤，自己選了個蜜瓜汽水。

“拉倒吧五條小朋友，到時候你沒咒術沒咒力，腺體還痛得要死，身體不受控地索求契合的信息素，揍人？！別被壞叔叔生吞活剝了。”

肥瘦相間的和牛肉入口即化，帶著濃郁純正的油脂香氣，硝子閉上眼享受美味。

“我的反轉療愈對你的腺體無效，真抱歉，但實驗室在研發環菇素，用來加強omega對腺體的控制，更高效地抑制特殊期反應，希望能快點試驗成功。在那之前，你還是要像其它omega一樣，隨身攜帶普通抑制劑，以防萬一。”

“我知道。”五條悟很不喜歡自己不能把控的情形，皺起眉，“有抑制劑就不至于失控了。”

硝子冰鎮啤酒配頂級和牛，吃得原地飛升，對作東的富朋友表示關心和同情：

“差不多。但飆升的情欲和得不到滿足而引發的疼痛，只能緩解一小部分。只能靠忍，或者你的alpha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