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2019欧国联夺冠之路,韦世豪,莫雷诺

第56章談話（1 / 3）

第56章談話

薇爾的體力并不好, 她并不時常用雙腿跑動，運動量最大的時候是在海中和虎鯨比賽游泳。

艾麗絲消失得太快了，快得她的腿都還沒感到后知后覺的酸脹, 眼睛就已經(jīng)失去了對方的蹤跡。但她并不是非常怕累，只是向那頭紅發(fā)消失的方向跑去，一步又一步，又近一點, 她可以跑過去的。

她不能再失去一次艾麗絲了，如果這一次她不努力一點，艾麗絲又會丟下她的。

她是這么想著的。

但是她的腿邁不開了，像是兩條軟綿綿的面條一樣掛在身上，要跌下去了。她意識到這個。

她本來該看向地面的, 但是她依舊抬著頭，眼睛看著地平線外那個小點消失的方向。

失重感停止了。

腿還是使不上勁。

她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耳鳴得很嚴重, 喉嚨裏腥甜腥甜的, 胸口很痛。

小小的女孩兒急促地呼吸著, 回過頭，用手臂攬住她不讓她跌下去的是史蒂夫。

“你可以帶我去嗎？”她問, 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了。

史蒂夫蹲下去，看一看遠處，說：“沒用的?！?

他太不會應付小孩了，大抵是因為他的童年是從兜不住的甜蜜謊言中剝出來的血淋淋真實, 那點長者用盡全力為他刷上的糖衣劣質(zhì)而短暫，他就提早吃到了苦，也沒有學會怎樣為其他孩子那點苦澀刷一層糖衣。

史蒂夫只能笨拙地為她擦一擦眼淚, 說：“她沒有辦法見你，但她跟我提起過你?！?

像是提起一個搬走的鄰居女孩兒。

“她會回來嗎？”薇爾嗚咽著, 拽著他的袖口，又回頭去看一看。

“總有一天?！笔返俜蛘f：“而我們只有等待。”

海風是冷的，但是晚霞還是暖洋洋的，史蒂夫把她帶到海邊，她安安靜靜地坐下，低頭看垂下崖壁的小腿，海浪在下面翻涌著，浪聲清冽而和緩。

“在那個時候，我只有艾麗絲了。”薇爾輕輕說。

“她很愛你?！笔返俜蛘f。

薇爾知道什么是愛。在愛著彼此的雙方之間，分開意味著痛苦。他們?yōu)楸舜酥?，并為對方的痛苦而難過。她以這樣的愛同樣地愛著杰森、愛著迪克、愛著阿福，愛所有那些同樣愛著她的人。如果分開意味著艾麗絲的痛苦，她同樣也是痛苦的，但為什么他們一定要分開呢？

“我也愛她的?！彼f，聲音茫然而稚嫩：“那為什么我們不能在一起呢？她為什么要離開？”

“因為娜……”史蒂夫說，聲音梗了一下，有點猶豫?！拔艺J為讓她跟你說會更好，但我并不確定她會跟你說這些，所以——”

“她擔心自己給你帶來麻煩，她擔心真相會傷害到你?！笔返俜蛘f，幾乎為他替代的坦誠而感到有點憂慮了，但他同樣有點生氣：“她沒能把最好的東西給你，她因此愧疚而畏縮不前?！?

薇爾絞著手指，悶悶反駁：“但她愛我，她不會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