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難道不會叛國？”鷹勾鼻反問，“我是不是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你們這對叔侄是在那位子爵的指使或者暗示下，試圖挑戰(zhàn)帝國現(xiàn)有的秩序？”
卡門爾氣憤地說道“這絕對是污蔑。我叔叔為子爵工作，只是純粹的代理關(guān)系，他的行為不違反帝國任何一條法令。至于我發(fā)表文章，只是我個人的工作，不僅是我個人，我所服務(wù)的報社，一向關(guān)心社會的底層心聲，這是本報的宗旨。”
“但你不能否認(rèn)，你的文章掀起一股輿論，向某些人施加了壓力。這種壓力甚至比金錢更加有威力。”鷹勾鼻一針見血地指出，“在你的叔叔被打受傷，他的幾個雇員被扣押，是誰指引你寫出那些文章并扭轉(zhuǎn)形勢的？”
當(dāng)然是那封匿名信，但卡門爾意識到這是一個關(guān)鍵點，如果自己主動交待這封匿名信，自己一定會有事。
如果自己不交待這件事，最多也只會丟掉工作，或者還有別的罪名——卻會讓自己因此而與某些人齊名，罪名越重，自己的名聲會越好——但不至于讓自己丟掉性命。
幸運的是，那封匿名信被自己給燒了。于是卡門爾一口咬定
“我自己想到的，這是我的職業(yè)本能。”
“看來，蓋博先生不誠實啊。”
鷹勾鼻揮了揮手，幾個大漢搬來一個大水桶，然后將卡門爾的腦袋塞進(jìn)水桶里。
卡門爾掙扎著，努力憋著氣。作為海邊長大的人，他的水性不錯，少年時代潛水摸魚，因為他更能憋氣而總別別人更有收獲。
被人強按著腦袋，并不是一件愜意的事。水從鼻孔進(jìn)入肺部，引起劇烈咳嗽，但被人強按著無法抬起頭來，耳膜被水灌入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讓他感到難受，死亡的危險向他逼近。
但卡門爾仍然不肯服輸，嚴(yán)重的缺氧令他的意識在迅速地喪失，世界似乎安靜了下來。
迷糊之中，那個聲音仍然回蕩著
“蓋博先生，不好受吧，也許你想起什么了嗎？”
卡門爾將嘴里的水努力地噴向?qū)γ妫Y(jié)果是他又再一次被按在水里。
他陷入昏迷之中，當(dāng)他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扔在自己寓所門口。
這讓他心頭疑竇叢生，秘密警察什么時候這么容易放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卡門爾帶著疑神疑鬼的心情上班，他覺得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可疑。
每天下班時，他又總覺得被人跟蹤。
他幻想著秘密警察會再一次突然來到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抓進(jìn)監(jiān)獄，并以叛國罪將自己處以死刑。
這讓他很快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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