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再多的形容詞都顯得冗雜多余。
這一張不需要任何氣質加成，就足以讓無論男女都盛讚美貌的臉。
明明已經昏迷十年之久，卻還是十七八歲時少年的模樣，面色略顯蒼白，神態卻恬靜安和，完全沒有久病沈屙的死氣沈沈，仿佛只是單純地睡著了。
他身上的時間好像定格在了即將死去的那一刻。
“死亡”，這兩個字又賦予了這種表象的美更多的沖擊性。
小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了睡夢中的人。
但他也不由自主地走向病床。
“你在這裏做什么？”一道略帶冷意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小白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了手，眼神轉瞬間恢覆了清明。
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做什么的時候，他又白了臉色——他竟然想去摸病床上那個人的臉。
小白窘迫地將手背到身后，戰戰兢兢地轉過身，看清門口的人時，臉色又白了幾分。
“向、向隊。”小白磕磕巴巴地叫了一聲。
門口站著的男人看著不到三十歲，相貌清秀，氣質溫和，乍一眼看過去沒有半點攻擊性。
但基地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這是他們基地的二把手，向壬曦。
早在葉瀾舟最初建立起一支自己的小隊時，向壬曦就已經跟在他的身邊，后來因為能力出眾加上深得葉瀾舟的信任，便成了他的副手，小隊的副隊長。
后來基地建立時，向壬曦的地位已經無可動搖，成了整個基地名副其實的二把手，一些葉瀾舟不想或者沒精力管的瑣事，都由他負責。
出于習慣與尊敬，基地的人也大多稱呼他為向隊。
向隊看著溫和，實際也很少發火，偶爾有隊員犯錯，他也是溫言好語地勸誡，在整個基地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但不知怎的，小白莫名有點怵他。
“我、我我是，我是來，呃……”小白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急出一腦門子汗。
“你就是新來的實習生？”向壬曦看到小白手上的記錄板，“是許醫生叫你來查房的吧。”
小白忙不迭地點頭。
“以后這一間不用來，這裏另有人專門負責。”向壬曦囑咐道。
“是、是。”小白連連應聲。
最后一點霞光從病房門口鉆進來，紅得有些刺眼，向壬曦側過頭看了一眼，沒有再追究什么，只溫聲說：“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小白如蒙大赦，什么都沒敢多想，低著頭就出了門，匆匆跑到樓下才敢大聲喘氣。
病房裏，向壬曦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走到了病床前，靜立許久，神情莫辨。
等到夕陽落下去的時候，他盯著病床上那個人的臉，慢慢俯身。
“楚、辰、離。”向壬曦喃喃低語，“真是漂亮的一張臉……”
陰影落到沈睡者的臉上，沈睡者毫無反應。
“可惜——”
向壬曦的手放在少年的脖子上，成年男人的手足以輕松地將之收攏在內。
他慢慢收緊、用力。
“——你為什么不是一個真正的死人呢？”
無人回應他的疑問。
眾人眼中的老好人神情陰鷙，然而目光落到那張臉上時，又有片刻的恍惚。
多漂亮的一張臉，多么真摯熱烈的感情。
當年天災降臨，人人自危，單單只為了活命，多少人做出滅絕人性的事，親人朋友沒有什么是不能背叛出賣的。
就連眾人眼中的圣人葉瀾舟，手上也曾沾染過無辜者的鮮血。
唯獨楚辰離，為了認識才僅僅一年的葉瀾舟，連命都不要。
然后他的時間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
滿腔愛意熱烈，也始終干凈純粹。
他什么都沒有做錯。
只除了無知無覺地“活”到了現在。
“如果你是死人的話，就連我說不定也會……”向壬曦閉了閉眼睛，咽下后面的話。
“咚——”
病房的門被猛地撞開。
出現在病房門口的葉瀾舟面色鐵青。
“小曦，你在做什么？”
書友正在讀： 劍仙重生 斗羅之青蓮驚世 一壓定禽 宿主她又在崩劇情 直播：開局出售空難，我震驚全網 召喚師今天要當人嗎？[綜英美] 擄掠計 校園奇俠 輔助自救指南 變身女帝 太上武神訣吳云肖雪燕 第一章穿越背鍋的 請將令愛嫁給我 廚色生香：霸寵農門妻 司長大人請閉麥 近墨者甜[電競] 和死對頭閃婚后真香了 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頂級貴婿 末世之三宮六院 娛樂：從偶像天團開始 我們醫修救人要錢 我，神明，救贖者 顧易檸傅寒年 許你地老天荒 大唐新秩序 性癮女主播【校園高H】 此君記（古言 婚后 1v1 h） 我在末世無惡不作 我在農村的情欲故事 且以情深換白首賀晚檸霍景瀟 我永遠的夢鄉 星際咸魚游戲制作人 景董特別直+番外 校花請自重 十三中十三班第一人 重生之替婚 重生之仍有艷陽天 讀心大佬的機器夫人要充電 成為無限游戲美人NPC 繡屏莫染香 廢材傾城：壞壞小王妃 偏執欲h 夏羽時小柒 暗潮如昨 螺絲，你好 天堂也有一雙媚眼 宿主，影帝前男友黑化值+1+1 標記覆蓋(ABO)(H) 痞妃闖天下 將門毒女 淫男亂女（小雄性事） 重生之全球首富談小天 李梅今天背刺詛咒之王了嗎？ 主角好人，求放過 混血八旗 亂清化學家 末日危機 賤受‘賤’到底 總裁與公主 繼妻 玉蕊綻(H 繼父繼女) 別亂喊 網購買到假貨，反手加購一百萬！ 絕品王妃 多情公子滿庭嬌 我在諸天加點修行 聊天群：看我怎么演你們 燕歌行 妃常霸道 一胎二寶：總裁爹地寵上天林雨時厲承西 解離 快穿之撲倒男神攻略系統 天選書名 豪門萌妻：這盛世，獨寵你 被大佬們團寵后我野翻了裴允歌陸遠斯 被惡龍搶走之后 拐個大佬當媳婦 我用巨星組球隊 她把自己設置成了僅我可見 開局簽到氣運系統 影視：正義公敵 陰陽女天師 假面BOSS 重生成偏執狂的心尖寵 絕世唐門：龍神降世 萬界至尊大領主 盛世苗疆：巫蠱天下 最強透視高手 神話之儒道至圣 香欲H（短篇肉合集） 盛世孽緣：總裁，別鬧！ 如果可以選擇，嫁給我好不好？ 陸涼微龍鞅 十四人的游戲 救命！年下病嬌跟著我橫跨快穿世界 【無限流】我在系統裏當頭牌 鳳尾歌 重生之金融戰爭 無限逃生，我把死對頭當吉祥物 將軍又在套路大總管 我在年代文里開點心鋪 運氣規則 末世：帶著一立方米空間穿書了 被治愈系男神弄哭[娛樂圈] 聽說校草他留級了 羅律師直播普法，你當段子手？ 穿進二百人男團中 人在斗羅，開局被比比東活埋 離婚后她不裝了（1v1 高H） 圖謀不軌：病嬌徒弟別過來 史上最強大師兄 大夏國九皇子 撿太子后嫁給他死對頭 開局一只小肥啾 神醫棄妃有靈泉 逃生游戲直播間［無限流］ 醉意微醺 長柏山莊 異世界的“愛”的游戲【高h重口np】 替身嬌妻要離婚林盡然傅墨寒 在耽美文里被癡漢狂攻（彎掰直） 絲襪美女的誘惑 我只會喜歡你 穿成入贅渣A后實力寵妻 紂王：牧野之戰在即，我決定擺爛 篡權夫君失憶后 孟芷昀君勝天 她就是這個調調 頑石 完顏洪烈重生 我在師徒虐文裏當綠茶 何佳偉沈艷冰 開局忽悠燃燒軍團：為我征戰諸天 LOL：我奪冠了，你什么冠軍？ 開局抽到黑牌 一睡成癮唐絮方少棠 美強慘救贖指南 人魚觀察日志 桂花刊 反派：開局與主角青梅竹馬談戀愛 真千金福星高照 林素衣陳玄 灌籃高手之不負 重回98做大醫 他只對我綠茶他好愛我 御前嬌 穿書后偏執大佬得哄著 被NPC過度迷戀的炮灰覆活后 作精美人在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