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以前的心酸過往，饅頭的語氣里多了感概。
“九九真的特別拼，一天播二十一二個小時是常態。”
“他那時候太需要錢了，我也是有一次無意中發現，他一個一塊錢的饅頭可以吃兩天。十幾歲的大男生，正是飯量大長身體的時候，兩天只吃一個饅頭得餓成什么樣子。我知道后就問他為什么不問家里要一點生活費，他當時就說了兩個字，沒有。”
“我以為是他家里很窮，沒有錢給他，后來才知道這個沒有不是他家里窮沒有錢，是壓根就沒有人管他死活。”
“他媽媽每天忙著戀愛，根本想不起來還有他這么個兒子。后來九九直播好起來一些賺錢了，還要貼補他媽媽的戀愛經費。修神，你去翻九九早期的直播視頻就能看到，他一兩件t恤，能穿兩三年都不舍得買新的。想也知道，他就是苦習慣了，以前沒人買沒錢買，現在有錢了也不在意這些了。”
“不過九九雖然對自己的生活不在意，但是對朋友還是很仗義的。去年我媽動手術急需要錢，我差二十萬，九九二話沒說，問都沒有多問一句就轉給我了。還有……”饅頭說著突然停了下來。
“嗯？”駱修抬眼，“怎么不說了？”
“其實九九是你的粉絲，每次你直播他至少也會刷兩三萬的禮物。一個連一件好的t恤都舍不得給自己買的人，能刷兩萬的禮物，那就是真的超級喜歡了。修神，九九可是你的鐵粉！”
“那我倒是希望他不要當我的鐵粉，把這個錢拿去買點好吃的好穿的。”駱修皺了皺眉頭。
“修神，你說什么？”他說的小聲，饅頭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駱修斂了情緒，“你還知道些什么？”
“九九不怎么提他自己的事情，我也就知道這么多。修神，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但作為九九最好的朋友，我還是想拜托你。多照顧一點九九，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我知道。”駱修起身，“我答應了人五點之前必須回去，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謝謝你照顧謝行。”
“啊？不客氣不客氣。”
駱修點點頭走了，饅頭看著他的背影還有點懵，我照顧九九，為什么修神要跟我道謝呢？
駱修在車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根煙點燃。
難怪謝行來基地試訓就拿了那么一個小包，這兩天也沒說回去搬行李拿衣服，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東西可拿。
吃不飽，穿不暖，他以前一個人到底是怎么走過來的。
“喂，是我。”駱修撥了個電話出去，“從你們店里幫我拿十套，算了，拿一套應季的衣服送到基地去。尺碼拿小一碼。”
一次性買十套衣服尺碼都小了，傻子也知道不可能。
說不定按照謝行對自己那么摳門的程度，還會勸他把十套衣服給退了。拿一套最合適，還能以不想麻煩為由，自然而然的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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