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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2 / 2）

“你們已經(jīng)做了很多，給了身邊的很多人一個相對美好的童年和一段回憶起來就會露出微笑的記憶，但你們還是會覺得自己做的不足，覺得自己哪怕是‘死了’也需要安排好身后事，讓所有人都滿意，太傲慢了。”

“是嗎？”森鷗外垂下了頭。

他們傲慢嗎？

森鷗外認為那是當然的事，他們仗著保有記憶和更多的歲月幫助身邊的人自以為完美的處理好了所有的事，而在那些人對他們表達感激的時候又顯得過分淡然。

森鷗外知道那絕對不是不慕名利，或者心地有多么善良。而是因為他其實知道，這裏即便沒有他這些事也會被很好的處理，而他只是提前了一步搶先解決到了而已。

更何況因為壽命多于對方的緣故，他在他們面前還會有表演的成分。這其實也是他很長一段時間一邊善待晶子他們又一直和他們?nèi)艏慈綦x的緣故，他不確定他們喜歡的是他還是他扮演的那個森鷗外，說起來有關(guān)這點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

“我指的不是‘讓所有人滿意’這一點，而是你們?yōu)槭裁床豢铣姓J你對他們很重要呢？”首領(lǐng)宰顯然又一次註意到了森鷗外跑偏的思維，某種意義上他從上帝的視角把森鷗外和四次宰的故事看得更清晰，“如果你是我的父親，我絕對不會給你惹那么多的麻煩。”

“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會更頭疼，因為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尊敬我的人，那樣有屬下就夠了。”被罵傲慢雖然讓人郁悶，但到底他還是比首領(lǐng)宰活了很多年的，這點心態(tài)他拿捏的死死的，“我想要的是一個或者一群哪怕有各種各樣毛病，但是有獨自生存能力，見到我能親近的叫我一聲‘森先生’的孩子。你別以為我教養(yǎng)太宰是當苦行僧純好心，我才不是那種人，我從他那裏拿到了同樣等價的，我想要的東西。”

“是什么？”首領(lǐng)宰把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有一種預(yù)感，自己和中也，和他的‘森先生’之間相處不好關(guān)系的癥結(jié)就在這裏。

“是獲得陪伴的快樂。我照顧太宰他們是因為我喜歡他們，我和福澤閣下交往是因為我喜歡他，我從沒覺得這是負擔是責任，我的一切出發(fā)點其實都是我，那些讓他們回想起來就會微笑的回憶同樣也是我的回憶。”森鷗外笑了笑，“所以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真的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是時候把責任放下，去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給自己太大壓力是森鷗外最討厭的一種生活方式，他總覺得像有些言情小說女主那樣為一個人做賢內(nèi)助，還不如去投資彩票，那樣說不定獲得回報的幾率還高一點。

他善待太宰和亂步他們除了一部分出于愧疚以外，大部分還是因為他們真的提供給了他情緒價值，如果他做什么對方都不理睬的話，他一定會很快厭煩。

也正因如此他才最喜歡福澤閣下，他居然愛上他，這還真是神奇。

“所以在織田作之助的事上我勸你不要過分執(zhí)著，有時候放松一點，正常對待他也許更好一點。至于中也的事，我只能說坦誠很重要，他一定很累很絕望才會選擇走上獻祭這條路，而且你也不能說他不在乎你，他還想著能給你和織田作之助和安吾一個機會。”

“我知道。”首領(lǐng)宰坐起身握住了干部中的手，“中也很在乎我，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比起拴著他，還是我覺得你還是握著他的手不斷告訴他你喜歡他比較重要，你覺得呢？”森鷗外試探著問他，“囚禁什么的，只會讓你們的關(guān)系雪上加霜。”

為了讓首領(lǐng)宰不要走上被和諧的道路他也是費心思了。

“在中也放棄獻祭之后，這件事我會考慮。”但首領(lǐng)宰顯得很不安也很執(zhí)著，“但只要他還有那么心思我就暫時不能放任他一個人。”

森鷗外自問這已經(jīng)不在他的處理范疇了，于是他站起身，準備等太宰治和中也他們回來。

“好了，你的世界瀕臨毀滅的事，出于人道主義管理局會幫忙修覆。現(xiàn)在你還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能不能給我做頓飯，森先生以前從來沒有給我做過飯，我記得你為了那家伙特意學(xué)會了做很好吃的蟹肉料理。”

這是四次宰對他炫耀了很多次的一件事，如果這次他能吃到料理，那這次的租借‘森先生’行動大概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森先生嘗試阻止首領(lǐng)宰玩囚禁play，可惜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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