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畫就更有意思,不用畫筆,用內力控制墨汁,在水面作畫,由一個神秘人守著。
慕緋聽后憂心忡忡。這四人各自精通琴棋書畫,關卡易守難攻,又不能采用田忌賽馬的策略,當真不好辦。
她回去,與眾人一番商量之后,只確定了兩個人。
凌水月與江蕪對弈,兩人一母同胞,自小分離漸行漸遠,再見之時已經是陌路殊途。
而慕緋劍法卓絕,又有驚鴻踏雪的輕功,在崖壁之上刻字再合適不過。
她心想,若是自己和凌水月二人雙雙贏下,另外兩關就算是有個平局,也是穩贏了。
葉菱紗直恨自己貪玩,彈琴時走神,下棋時偷懶,到了現在,連個能傍身的一技之長了都拿不出來。
正在幾人糾結發愁之時,狂刀門譚明華,廣陵蕭氏,還有少林,丐幫,崆峒等零零散散的各大門派的人,特意趕來相助。
其實,他們這些人本來就一直在金陵,為了救人而奔波忙碌,可惜群龍無首,幾番救人不成,反而損兵折將,知道慕緋也要去救人,便想著與之同行。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江湖人最大的毛病,便是各自謀劃,一盤散沙,遠不如錦衣衛忠心。
蘇沈鳶看慕緋身后跟著烏泱泱一大群人來到落雁山莊,十分吃驚,“不過短短數日,便召集到這么多人來幫你?”
慕緋看了看身后的人,是敵是友也分不清,但好歹明面上是來幫自己的。
她笑稱之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蘇沈鳶知她婉轉批評自己在行不義之事,也并不氣惱。
她早留有后手,心說,但愿她們真能助你。
秦情撫琴,以音為刃,鏡心吹笛,以聲音操縱著飛舞的黃蜂。
慕緋與凌水月相視一眼,二人俱是一驚,這招式在云山之時,青黛用過,只是沒用笛子,用的是樹葉作的口哨。
難道,這鏡心與鬼醫同出一脈?
還未多想,慕緋盯著那飛舞的黃蜂,心說,糟了。秦情昔日被凌水月斷了手筋,舊傷覆發,怕是牽扯到了傷口,
果真,秦情手一抖,琴弦撥斷,直接敗下陣來。
鏡心收了笛子,黃蜂散去。
出師不利,看向慕緋時,眼中的愧疚不言而喻。
慕緋淡淡地,“無妨。”
就是這種淡漠疏離,再看一次,仍舊讓秦情絕望。
她有悲天憫人的姿態,對陌生之人可以噓寒問暖出手相助,卻也愛憎分明,對于反目成仇的秦情一目大師等人,再無半分情意可言。
凌水月上前。
姐妹二人這場對弈,堪稱宿命的對決。
江蕪覺察出她的氣弱,提醒,“你內力大減,怎么比啊?”她可不愿勝之不武。
凌水月面上鎮定自若,“下棋的力氣還是有的。”
二人開始猜子。
凌水月伸手示意江蕪握子,畢竟真算起來,她是姐姐。
江蕪抓起一些白子,凌水月沒有過多糾結,出示兩顆黑子,這意味著偶數則她執黑,反之執白。
江蕪抿了抿嘴唇,這上天真是從不肯眷顧自己。
她手裏握了四枚,凌水月執黑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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