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
“為什么……為什么不是我?”
為什么?
因為我中意玄文,因為阮長之就是玄文!這個理由實在狗血我不能說,水元寶壓根兒都不知道玄文是誰。
“元寶,你想多了,我對長之和你是一樣的?!?
水元寶冷聲道:“是么?”
我心虛笑笑:“自然是,你和長之是我最好的朋友?!?
水元寶盯著我瞧了半晌,甩袖離去,半晌,院子裏響起了練劍的聲音。
這一次,我沒有去勸。
不管水元寶對我存了什么心思,我覺得此事我還是別再深究的好。
又過了幾日,爹娘十分鄭重將我和芷蘭叫到跟前。
爹看了我一眼,語氣十分嚴肅:“稟稟,你阮伯伯那邊,生意上出了些問題,我和你娘過去看看。你在家要好生待著,莫要給為父惹事?!?
娘附和著點頭,頓了頓轉了話題:“稟稟,芷蘭來府上也有段時日了,娘看你們相處得還不錯,等娘和你爹回來咱們就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吧?!?
我正要拒絕,芷蘭回答得十分干脆:“多謝伯母!”
她不是中意水元寶么?
轉頭看向芷蘭,芷蘭沖著我明媚一笑。
我皮笑肉不笑回了芷蘭一個笑,不曾想這個笑落在母親眼裏竟成了打情罵俏。
“哎呀,你看看這兩個孩子,都學會眉目傳情了!”
母親笑得慈祥,我想著爹娘還有阮伯伯那邊的事要操心,自己和芷蘭的事等他們回來再解釋也不遲,臨行前還是不要給他們添堵了。
我焦急地問:“那……阮伯伯他們究竟是犯了何事?”
爹緊了緊神色:“只聽聞阮家的水運生意出了差錯,得罪了官府的人,具體情況還要去看看才清楚。”
得罪了官府的人?這事兒要辦妥怕是要費些功夫。
“那長之也去么?”
“你阮伯伯怕長之這孩子沖動,讓我們先瞞著他,此事,為父和你水伯父先過去探探消息再說?!?
這樣也好。
依著長之的性子,他若是知道了,還不知會做些什么。
爹娘當晚收拾妥當,第二日一大早便悄悄離開,去了川蜀。
不管怎么樣,阮家出了事,我這心裏頭一直七上八下,不得消停。
和芷蘭大眼瞪小眼兒了一上午,下午的光景,我去了趟阮府。
正是初夏的季節,滿院的竹林郁郁蔥蔥,長得正茂。
阮長之一席淺色袍子,負手立在亭中,清潤的背影帶著幾分孤單。
我扯扯唇角扯出一抹笑:“長之,在做什么?”
他回過頭來,沖著我溫和笑笑:“啊稟來了?!?
瞧他笑中滿是牽強,我頓了頓步子,還是走到他身邊站好:“長之,你怎么了?”
阮長之轉過頭去,繼續瞧著地面:“半個月前寄給爹娘的信還沒有回信,我這心裏有些不踏實?!?
我拍拍他的肩頭,是故作輕松的模樣:“應是路上耽擱了,你莫要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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