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偷偷摸摸地回宮,他以為自己這一趟出宮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看到了好幾天不見的大皇姐,得意的笑容立馬變得僵硬無比。
自上次之后,姐弟二人再沒見過。
李長晴堵在路中間,李昭想繞過她都難。
“這么巧啊,皇姐。”
“我在等你。”李長晴一臉陰沉。
“皇姐找我什么事?”他嬉皮笑臉上前,仿佛忘記前幾天發(fā)生過的事。
李長晴神情倨傲,看他的目光像看一個傻子,“今日宮宴,你跑得沒影。你可知端母妃有多生氣。”
“我在跟前不是礙眼嘛,她不是有三皇弟就夠了,找我做什么?”
說到三皇子李暉,李長晴越發(fā)看不上這個大皇弟。也難怪端母妃對大皇弟失望,實在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你為長,端母妃雖不指著你長臉,但你也不應(yīng)該丟她的臉面。你可知二皇弟又得了父皇的夸贊,你可知皇后娘娘有多得意。”
“二皇弟是嫡子,又是太子,父皇夸他怎么了?母后是嫡母,她難道不應(yīng)該得意嗎?”李昭就不明白,二皇弟為嫡又已立太子,還有什么可爭的?
李長晴面色越發(fā)陰沉,“她算什么嫡母!在宮外她頂多就是一個繼室填房。我母后才是父皇的發(fā)妻,她在我母后的靈前行的是妾禮!”
她自小養(yǎng)在端妃身邊,自是和柳皇后不親近。在她心里父皇的妻子唯有她的母后一人,柳皇后不過是個續(xù)弦。
李昭縮了一下胖乎乎的身體,說這些有什么用。皇家能和民間一樣論嗎?再者繼室填房的兒子怎么就不是嫡子?皇姐一天天的到底想做什么?
李長晴一看他的樣子就來氣,罷了,對牛彈琴。
“你出宮是去王府了?“
“怎么可能?”李昭如被踩尾,差點沒跳起來,“這大晚上的我能進(jìn)王府嗎?你真當(dāng)王府是宮里的園子,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們不過是礙于臉面睜一只眼閉一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想進(jìn)自然能進(jìn),他們不敢攔。我問你的話,你還沒答,你是不是又去見那個蘇宓了?”
“沒…沒有的事。今日元宵節(jié),我自是看花燈看熱鬧去了。”
李長晴往前走了一步,眼神說不出來的譏諷,“大皇弟,你是不是覺得天下人都和你一樣蠢?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嗎?”
“你不信還問我?”李昭臉上帶了氣,“你既然覺得我蠢,干嘛還要和我說話,我就是不聰明怎么了。”
“我上次是怎么和你說的,我告訴你蠢要蠢得自在。你不給端母妃臉面偷溜出宮,你一晚上都和那個蘇宓在一起,你還有臉說怎么了?”
李昭瞳孔微縮,“你派人跟蹤我?”
“我不是派人跟著你,我是怕你壞我的事。我告訴你,那個蘇宓你護(hù)不住,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了,包括你!”
“皇姐,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么偏偏要和蘇宓過不去。沒錯,她是比你長得好看那么一點點,你也不能因妒生恨,非要把人往死里整…”
“誰告訴你我因妒生恨?”李長晴臉都變了,艷麗的長相微微扭曲。她堂堂嫡公主,她會嫉妒一個賤種。
這個大皇弟,如此之蠢。
“你不是嫉妒她長得比你好看,你干嘛要針對她。我看她怪可憐的,那么嬌弱…”
“你說夠了沒有!”李長晴大吼一聲,“你個蠢貨,你知道什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為她多說一句話,休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皇弟!”
李昭被嚇了一跳,胖臉呆滯。
李長晴不想再看他的蠢樣子,拂袖而去。
他喃喃著,“大皇姐怎么能這樣,小美人明明又可憐又讓人心疼的,為什么會讓她這么討厭?”
福喜低著頭,像個木樁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李昭拍拍自己的臉,“都怪我今天溜出宮了,母妃肯定很生氣。這么晚了也不知她睡了沒有,要不我去給她請個安?”
他不需要福喜回答,往前走的方向正是端妃的慶陽宮。沒有讓人通傳,他怕擾了母妃休息。悄悄地繞到窗戶處,思量著要是母妃睡了他就走。
窗戶內(nèi),端妃還未安寢。
她頭上的珠釵未卸,臉色不太好看。
“陛下在常嬪那里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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