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 緊閉的府門,異樣眼光,與切切察察議論。
溫慕言直挺挺跪在公主府外, 所有狗血元素再次匯集。
耿達勸他:“酉時前得出城。”
“大丈夫, 拿得起放得下。”
“過往不諫, 來者可追。”
……
兩頂油紙傘罩過來,耿達接過其中之一。
雨滴擊打傘面, 水從四周流下去, 形成水幕,隔絕傘裏傘外。
私密空間, 蘇孚居高臨下地:“聽說你要見朕?”
溫慕言驚喜:“陛下。”
挨淋許久,衣衫濕透,漆黑的發絲半散, 籠在瘦削的身子上,與薄透上衣融為一體。臉色煞白, 唇色烏青。實在狼狽。偏偏那眼光彩奪目,勾魂攝魄, 叫人恨不得將全天下捧到他面前。
“起來罷, 進來說。”
耿達左右一晃,跟著進門。
屋中, 蘇孚除去斗篷:“有什么話趕緊說。”
溫慕言:“其實,罪臣一年前, 也做過一場夢。”
他將夢境娓娓道來, 蘇孚諷刺:“這就是你謀反的理由?”
溫慕言張張唇, 自知理虧,什么也說不出。
著實凄慘。
“擺出這個樣子做什么?”蘇孚責問:“朕可有哪點對不住你?謀逆大罪,都給你們將功補過的機會, 你還有哪裏不滿意?”
溫慕言一楞:“將功補過?”
蘇孚:“北漠羌族一直是我朝心腹大患,你和耿將軍去降敵……耿將軍沒與你說?”
“那您前面說,不許臣再回來?”
“你有前科,非召不得入京。”
他的眼眸漸漸黯淡,存了化不開的墨,良久:“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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