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無淵來到云來客棧的時候，薄霜已不在。
問了掌柜，說是不久前急匆匆下樓，跑著出了門，好像有什么急事。
桑無淵皺眉，這哪是有什么急事，這是毒性發作失了控。
當即出了客棧，往人多熱鬧的地方尋。
沒走多遠，就看到天香樓的門前圍滿了人。
天香樓是京城有名的青/樓，為了吸引男子，經常在門口搞一些噱頭，被聚眾圍觀也是常有的事。
平素這種地方他都是不多看一眼的，此時心中隱有所感，他拾步走了過去。
天香樓前，一堆男人圍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脫呀，怎么不繼續脫？”
“就是，有種就全/脫了?！?
“算了，別看了，你沒看出來就是一瘋子嗎？你看她，脫也是她，不脫也是她，自己不顧廉恥跑到大街上來脫/衣服，別人調/戲她一句，她又把人給揍了，就是有病?！?
“沒病誰會自己傷害自己啊，你看她拿針刺自己手指的那個狠勁兒，正常人做得出來嗎？”
“她剛剛還拿頭去撞那柱子呢，大家都嚇壞了，天香樓的怕惹出人命官司，還特地申明，說這個女人不是她們天香樓的人?！?
“走吧走吧，瘋子有什么好看的？”
“你錯了，瘋子才好看的，瘋子多放得開，瘋子也是女人啊，而且，你看她那小身板，看她那曲線，最重要的，還不用花錢，可以白瞟。”
“有道理！”
于是一堆人起哄：“脫，脫，脫！”
“脫一件我給一文?！?
“一文？一文你也給得出手？我給半文?！?
哈哈哈。
引得現場一片哄笑。
“我給一根頭發?！?
“我給一根汗毛?！?
“哪里的毛？啊哈哈哈?！?
眾人哄笑著。
被圍的女子外衣、中衣都已經脫掉了，只著一套里衣，鞋子也沒穿，在那里如同困獸一般，眼睛猩紅地盯著這些圍觀的人。
明明上一刻一副戒備之姿，下一刻，又開始扯自己的衣服。
可扯扯，眼見著要扯掉了，又忽然雙臂環抱不讓自己春光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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