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i loved you dangerously.
吸血鬼所擁有的別墅并沒有為了方便而選取和格瑞希的演藝公司一樣繁華的市中心,反而是在和市區隔了幾公裏靠近郊外的曠野上,那裏就像一座獨立的城堡一樣,在一片修葺整齊的草坪中央,雖然外表并不像城堡那樣過于引人註目,但也很少有人能這樣隨心所欲地把房子建立在這樣避世的地方。
那棟別墅安靜低調,同時隱隱約約帶給人一種別樣的神秘感,這種神秘感絕對不是像未拆開包裝的禮物盒那樣能帶給人驚喜的神秘感,而是一旦走近就會產生讓人脊背發涼并產生不好預感的恐怖神秘感。
這樣陰森的氣氛讓本來就人跡罕至的曠野更加凄清冷落,但與之相反,其實別墅裏面還算得上生機勃勃。
格瑞希在門口脫下高跟鞋,靜悄悄地走進去。
壁爐裏爐火正旺,那個一直偽裝得不錯的金發紳士此刻正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大概是太過無聊了,眉宇間還藏著那一點不耐煩,格瑞希走進了一點,她打著一肚子鬼主意坐在他身邊,輕輕地伸手,十分溫柔地把那人垂下來的幾縷金發,攏到耳后去了。
那人的嘴角揚了揚。
“你想做什么,cheri?”他倏地一下睜開雙眼,那雙眸子裏的藍是被夜空浸染過的深藍,充滿欲望卻又十分通透,他用這樣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格瑞希,一半認真一般玩笑地說:“我是你的父親…”
“是的,父親…”格瑞希慢慢咀嚼了這后面兩個字半晌,她毫不畏懼抬眼地看著萊斯特,也微微動了動嘴唇,她的紅唇不需任何多余的染色,就已經擁有像是鮮血一樣跳動熱烈的紅色。她挑眉的時候很像萊斯特,看著他的目光也是和他一樣處處布滿陷阱,他們就這樣用目光交鋒了片刻,格瑞希才再次開口:“明天晚上,我想一個人在家。”
這道逐客令她下得理直氣壯,沒有半點心虛。
萊斯特幾乎氣極反笑:“我和路易是你的玩具么?”
他一向對格瑞希都是有十足的耐心和包容,并不是因為格瑞希早已成年,而是就算格瑞希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在他眼裏,格瑞希似乎還只是個孩子。格瑞希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萊斯特真的有個孩子,那他一定是因為過于溺愛而導致教育失敗的典型。
她并不是一次都沒有惹過他生氣,實際上,為了確認萊斯特對她的溺愛到底是真的想要對她付出感情,還是因為過于不在乎以至于她怎樣都選擇性無視,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試探萊斯特的底線,但那人的好脾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他永遠都能游刃有余地化解她的惡作劇還有那些冷言冷語,不管她做了什么都能干凈利落地替她善后。
但格瑞希知道萊斯特根本就不是那樣極富耐心的人,也不是因為他真的會對自己女兒有無限的包容力,事實上,他根本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是因為他自己的一時興起,他隨時都有可能殺了格瑞希再換一個人玩家庭游戲,但他沒這么做的原因,格瑞希覺得是在她之前,萊斯特玩這樣的家庭游戲,徹頭徹尾地失敗過一次。
所以這個人,為了證明自己一定能做好這件事,反而完全壓制自己的脾氣,但因為他從來沒有對所謂的家庭付出過一點真心,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么一點研究,就會知道他想要的那種家庭完全不是沒有爭執就能一直不分崩離析。
格瑞希的存在,不過就是陪他玩玩角色扮演的游戲。
“我想邀請一個朋友來家裏做客。”她很坦然地解釋道。
“即便是父親也沒有阻止女兒交友的權利”萊斯特從沙發上坐起來,饒有趣味地面對著格瑞希,好像她臉上正寫著她要邀請的人是誰,格瑞希轉頭躲了躲,佯作不在意地翻了翻茶幾上的那一摞雜志。
“粉絲真冷漠啊”她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由自主地感嘆道:“才兩年而已,他們已經完全忘了我,現在連我的一條消息都看不到了。”
她抽出最底下的那本雜志,還是兩年前邀請她做封面女郎的那一期,右下角的小標題卻不懷好意地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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