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宋那圖其實就是很簡單的sem, 一般碩士生都能看懂,更別說他一個博士畢業(yè)的研究員了。
講完后,兩人鎖了辦公室, 支起傘往停車場走。
冬雨收斂些,臺風(fēng)依舊呼嘯。
俞清昀手插在兜裏, 瞥他:“怎么回事傅博,這種圖都看不明白了?”
傅宋向她側(cè)頭:“這不是想和我們俞博多請教一下么。”
“少來。”俞清昀虛推他,“你母校可是世界top。”
“謙虛了俞博。”傅宋說,“長北也是前幾。”
拐進停車場,俞清昀笑著搖搖頭。
傅宋無意間抬眸, 和斜對面suv車裏人對上視線。
男人坐在駕駛座, 左手夾著煙, 松松垂在窗沿, 膚色冷白干凈,靠姿慵懶。明明面無表情, 那雙漆黑瞳眸卻偏偏凌厲如刀, 緊鎖住兩人同行軀體。
傅宋若無其事收回視線:“真不坐我車?”
“不麻煩。”俞清昀提醒, “我們可是相反方向。”
“那又如何。”傅宋壓低聲音促狹道,“最后一次機會, 真不需要你傅哥哥從前男友手裏拯救你?”
“真不需要。”俞清昀笑出聲, “再前男友也過去七八年了,更何況——”
她倏地停住話頭。
傅宋等了兩秒:“更何況?”
俞清昀恍過神來,笑道:“更何況都要三十歲的人了, 不至于。”
“行吧。”傅宋摸出車鑰匙, 手在耳邊做手機姿勢, “有需要緊急呼叫。”
俞清昀錘了錘他肩。
兩人說再見, 她轉(zhuǎn)身朝池徹車走去。
嘴角緩慢抿直, 俞清昀垂下眼睫,盯了眼沿道落葉。
又抬眸看向坐在車裏的男人。
更何況。
就算過去七八年。
就算他們都已不再是互相所熟知的模樣。
就算當(dāng)年分手的原因是池徹不再喜歡她。
就算她是真心實意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池徹。
似乎,她也仍能篤定。
若是現(xiàn)在這世上只剩一人能讓她全然信賴。
那么這個人。
也一定會是池徹。
……
俞清昀走近suv,池徹手肘靠窗邊,支著手機,看向窗外打電話。
她手伸向副駕車門,想到了什么,又后挪,拉開后座車門。
“啪”一聲,車門才剛析出一條縫。
斜前方男人倏地回頭:“又把人當(dāng)司機?”
俞清昀側(cè)眸看他,沒說話。
她默默躬身,提起藥品袋,空中抖抖,關(guān)上車門,拉開副駕。
池徹:“……”
耳邊楊彥還在說話:“什么司機?不是,我他媽正喝酒呢,你到底要說啥?能搞快點兒不——”
“算了,掛了。”池徹直接掐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梁集探過頭:“誰啊?徹爺?他啥時候來啊,等多久了都。”
“不知道啊,莫名其秒。”楊彥說,“突然給老子來個電話又屁都不放一個。”
俞清昀坐上車,在藥袋裏翻了翻,拿出夫西地酸乳膏。
邊拆包裝邊揚了揚下頜,示意池徹:“右手。”
池徹:“干什么?”
“涂藥。”俞清昀睨他一眼,“將就一下,暫時沒別的藥,你傷口也不算嚴重。”
“不舉報你。”池徹扯嘴角,卻也伸出手。
俞清昀拆出根棉簽:“那誰知道。”
池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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