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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被迫的選擇（2 / 2）

他側(cè)身躺在了她的身邊，汗水轉(zhuǎn)眼便浸濕了身下的床褥，他喘著粗氣，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她白皙的側(cè)臉還微微透著一團紅暈，屋頂上的水晶燈投下的光，在她臉上點綴了一顆顆璀璨的星星，照得那些停留在她臉頰的淚珠熠熠生光。

他看著她的輪廓，光潔的駝峰鼻，唇珠如同嬌艷的玫瑰花上的晨露，和著燈光一起散發(fā)著令人向往的光芒。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屈辱的時刻，不過現(xiàn)在，她反倒平靜了許多。

她緩緩坐起身來，用手擦拭掉臉頰上還沒有干的淚水，然后便下床去撿她散落一地的衣物，之后不緊不慢，一件一件將衣服穿好。

懷遠(yuǎn)就這樣默默看著她，看她如雪般光潔的肌膚上，布滿了自己留下的痕跡，他從未如此的滿足欣喜，這種欣喜甚至勝過了初次坐上懷氏總部裏董事長交椅時的喜悅。

可她的鎮(zhèn)定卻讓他不解，見她已經(jīng)利落地穿好了衣物就要下床去，便探出手指去捏她的下巴，可她卻偏過頭躲開他的觸碰，眉宇間盡是厭惡。

他剛得逞，正是得意時，她的拒絕，猛地勾起了他的征服欲。見她這般倔強的可憐模樣，他愈發(fā)來了勁，便再次探去手臂，捏緊她的臉頰，用力扭過她的臉，略帶嘲諷般地開起了玩笑：“怎么了？剛剛不是挺……”

誰知，轉(zhuǎn)過她的臉，上面卻不是他想象中的神情。她的眼圈通紅，洇著滿眸的水霧，但卻極力忍著不讓它掉下來，而她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哪怕是恨意，如同一潭死水，沈得看不到底。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犯下了大錯，不敢再去回應(yīng)她的目光。

她輕輕撥開他的手，好像完全忘記了剛剛發(fā)生的一起，甚至對著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之后，又安安靜靜地起身去穿鞋。

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她。他生活的世界，多得是霸凌與污穢，他所知道的每一個受到與她一樣遭遇的女孩，都會或多或少地感到過絕望和恐懼。但像她這樣，不給自己任何悲傷的時間，馬上將自己偽裝成銅頭鐵臂般的女子，他還真沒有見過。

他放低了音調(diào)，小聲問道：“你笑什么？”

她沒有答，只是抬抬眼皮，望向了窗外。已是深夜，外面是熱鬧的霓虹，還有打著柔光的艷美明星的廣告牌，時不時還能聽到汽車的鳴笛，催促著月亮的升起。

“你……”懷遠(yuǎn)有種說不出的慌亂，“不會是心如死灰，想要跳樓吧？”

“跳樓？放心，就算要跳也不是現(xiàn)在跳。”她回頭看向懷遠(yuǎn)，臉上是比剛才更加詭異的笑，是陽光燦爛的笑，讓人覺得瘆得慌。“不拉上你當(dāng)墊背，我怎么會心甘情愿跳呢？”

她說得風(fēng)輕云淡，好像一生一死，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

他對她的興趣到達(dá)了巔峰，不由地好奇：“你不害怕我了嗎？”

她站在他的床邊，正視著他：“本來我是很害怕的，不過現(xiàn)在不怕了。”

“哦？為什么？”

“因為你很幼稚啊，原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一定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報覆人的方式也會不一樣，現(xiàn)在才知道，你也不過如此。”她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試圖將上面的褶皺扽地平整一些。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毫不避諱此時的他還沒有穿上衣服，正赤條條地半躺在床上，整具身軀盡在她的目光下。他身上的皮膚白皙透亮，不過，違和的是，那具軀體卻并不光滑，而是爬滿了像蛆蟲一般的傷疤。

他被她看得面紅耳赤，一把扯過被子的一角遮在身上，怒沖沖地吼了她一句：“看什么！還沒爽夠嗎？”

對她溫柔時，她害怕地哭哭啼啼，對她強硬時，她卻膽壯氣粗，只剩了對他的不屑。真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聽到他的暴怒，她這才慢悠悠地背過身去，不再看他。

他快速穿好了衣服，走到她的面前，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心中無比憤懣。他也換上了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說道：“幼不幼稚也不需要你來評判。看在今天感覺還不錯的份上，剛才的事就先一筆勾銷。以后，別再做那些不長腦子的事，懂了嗎？”

“呵，以后？應(yīng)該不會有以后了。懷總，我之前懼你，是不知道你的手段，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你不過就是小人一個。我不會再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游戲了，你要是真敢殺我，就盡管來吧。”她坦誠著說出自己的內(nèi)心所想，將他的威嚴(yán)狠狠摔到地上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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