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明咬咬牙道:“行啊!凌周,算你小子玩的狠,卸磨殺驢這招,比你老子玩的還高,對了,說不定這裏頭就是你小子使得壞,怕我礙了你的路,一腳把我踢開,可你別忘了有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我就看著你們父子最后是個什么下場。”說著就往外走。
凌周臉色一沈道:“劉叔,我敬你是長輩,才跟你這樣談話,你要是信口雌黃的造謠,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去中紀委。”
劉春明站在門邊回過身來,看著凌周不禁呵呵笑了:“果然啊,初生牛犢不畏虎,把我送中紀委去?我還到不了那個杠,你那老子倒是差不多,比陰險,比手段,你還得跟你老子多學學,當年在g省,把競爭對手弄自殺了,你老子借機青云直上,這一招一招,用起來得心應手,你這根兒都黑了,還在我面前裝什么青天大老爺。”
凌周一楞,忽覺得很多事一股腦竄進大腦,亂七八糟,擠的他腦袋嗡嗡直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想知道什么意思,回家問你老子去,當誰不知道這事呢。”轉身開門出去了。
凌周緩緩坐在沙發上,把劉春明的話思來想去過了幾遍,劉春明話裏相當明白了,如果說父親在g省任副省長的時候有競爭對手,也只能說是楚穎的父親,他爸跟楚叔叔是大學同學,兩人一起進入政壇。
在完全沒有背景的前提下,能熬到副省,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楚叔叔做到了,除了工作能力之外,楚叔叔個人魅力相當高,當年在g省廣有好評。
即使他父親跟楚叔叔同是副省長,政績,影響力,他父親都遠遠落在后面,如果楚叔叔當年沒出事,估計今天他父親的位置就該是楚叔叔的,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但凌周從來沒想過父親跟楚叔叔的事有什么聯系。
當年出事以后,他回家求父親幫忙救楚叔叔,父親跟他說:“如果能救,這還用你說嗎?我跟你楚叔叔除了同事還是老同學呢,只不過你楚叔叔這次太糊涂,最近又嚴查貪官員貪污問題,中紀委親自插手,你爹我多大本事,能從紀委手裏撈人。”
他媽在一邊說:“看著人模人樣的,私下裏卻養了那么個小情人,這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本來媽就不希望你跟他家楚穎談戀愛,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分手。”凌周當時為此,還跟他媽大吵了一架。
如果按照劉春明的話,難道是父親為了政治前途,陷害了楚叔叔,不,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凌周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住了,父親在他心中一向是高大光明的,當年父親勸他從政,除了楚穎的因素之外,還有父親這個榜樣在前面,他想如果自己能當個跟父親一樣的官兒也不錯,這樣的父親怎么會去陷害楚穎的爸爸,肯定是劉春明這廝狗急跳墻,眼瞅自己保不住了,胡攀亂咬。
晚上韓震給他打了電話說出去吃飯,韓震雖是中國人,卻在國外呆了大半時間,早已成了半個外國人,所以很喜歡西餐,約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頂層的西餐廳。
凌周把車停在酒店的底下車庫裏,下車的時候,忽然瞄見好像是他父親的車停在那邊,走過去看了看,奧迪a8是他父親私下裏自己開的車,大多數時候用不著,以父親如今級別,去哪兒都跟著一堆人,很少有自己開車的機會,凌周轉過去看了看牌照,果然是,他爸怎么也跑這兒來了。
想了想,給他爸打了手機過去,很快他爸就接了起來,凌周試著問了一句:“爸,您在哪兒呢?”那邊凌守頓了頓道:“我還能在哪兒?在辦公室呢,我這兒還有著急的公務要處理,你有什么事,等回家再說。”
凌周拿著手機,看了看那輛車,疑惑的進了電梯,事兒也湊巧,凌周搭的電梯半道故障,服務員抱歉的請他下來,換到旁邊的電梯。
電梯壞掉的樓層是客房區,他剛邁進旁邊電梯,就看見那邊他父親跟一個挺年輕的女人走了過來,他楞了一下,急忙按打開鍵,卻晚了一步,上去按了返回鍵下到了地下車庫,追出來正好看見他爸跟那個女的,分別開著兩輛車一前一后出去了。
凌周最不想懷疑父親,可他在電梯裏才想起,貌似那個女的他也見過,是g省挺有名的一個記者,叫什么名字卻忘了,這事兒怎么想怎么蹊蹺……
韓震碰了碰凌周的杯子:“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