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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竊取神位 > 第42章 歷史幻影

第42章 歷史幻影(2 / 3)

“如果真相能夠有許多個,”唐詰低笑了一聲,“那就不叫真相了。”

阿納托利煩躁般碾了碾腳。呼吸不暢般,伸手去拉扯固定襯衫版型的肩帶。

唐詰嘆了口氣:“如果你很為難的話……”

“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的。”阿納托利打斷他的話,“如果龍島上真的存在你看不慣的現(xiàn)象,你會放棄糾正它嗎?”

唐詰不由在他的問題下呼吸一頓,緩緩滑開目光:“那不是我的責(zé)任。”

阿納托利還想要說什么,他搶先道:“我也不認(rèn)為自己有干涉別人選擇的資格。”他是外來者。

對方這次不吭聲了,只是長嘆,仰頭註視著醫(yī)院的天花板。

唐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懸掛在上面的十二盞蓮型鎏金吊燈,阿納托利又將視線收回,抹了一把臉,擋著自己的表情,悶聲道:

“沒有。”

他一時沒聽懂對方話語的內(nèi)容。

“真相從不在我們手裏。”阿納托利安靜地垂下眼,盯著自己的五指緊握又張開,“我們只是一把好用的刀罷了。”

唐詰不由沈默。

是的,歸根到底,龍島是人為制作的產(chǎn)物,制作的人就是讓他穿越的幕后黑手赫德。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他穿越后所遇到的一切皆與對方息息相關(guān),好似直接規(guī)劃了一條路徑,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能夠直接走到底。

可這條路的盡頭究竟是什么?

對方似乎好心地為他準(zhǔn)備了各種提升實(shí)力的手段,那么,他是覺得龍島不夠趁手,需要鍛造第二把刀?

他不知道。

“我不也一樣嗎?”唐詰自嘲,“哪怕明知道自己所遭遇的事情都有那個人的手筆,但卻見也沒見過……”

唐詰有時會想。

赫德這個人,究竟是真實(shí)存在,還是一抹歷史上的幻影?

他似乎影響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也沒做,只是站在帷幕之后,安靜地望著舞臺的方向,一句話也不肯說。

這出劇目到底有什么意義?

不知道。

唐詰只想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對赫德的愿望并不關(guān)心,但如果自己的穿越真和對方有關(guān),那么,自己又不得不去尋找他的線索。

難道就不能把話說明白點(diǎn)?非要別人猜來猜去,甚至是強(qiáng)行用各種手段營造出死局,逼迫演員像是木偶一樣前進(jìn)?

“我沒有分辨善惡的能力。”阿納托利說,“但他隨時能夠殺死我,我不能不聽從他。”

他說話時冷靜的語氣和奧利維亞無比肖似,唐詰感到難以喘息,好像污濁的泥水淹沒了口鼻。

人一定要互相傷害才能生存嗎?——不,不對,這是一種限制條件。

他喚回自己的理智,逼迫自己去冷靜地分析。

龍毫無疑問是一種強(qiáng)大的生物。

它們有著強(qiáng)悍的體質(zhì),看不到上限的魔力、致命的毒液和鋒利的勾爪,精通空間和精神系的魔法,漫長的壽命使其通曉歷史中的隱秘。

同時,它們?nèi)狈ι锏墓睬椋且环N純粹憑借野獸本能行動的物種,所在意的只有自身的存續(xù),那么,想要命令它們,無疑只能用對方的生命進(jìn)行威脅。

“弱者沒有選擇權(quán)。”

奧利維亞的話語浮現(xiàn)在腦海,唐詰忍不住閉了閉眼。

“赫德應(yīng)該在剛把龍制作出來后與對方戰(zhàn)斗過,或是以別的方式,剝奪了龍這種生物的自由意志,讓其成為純粹的工具。”他默默尋思,“考慮到‘餓獸之籠’的寓言,那么,制作龍的主材料,應(yīng)該相當(dāng)耐人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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