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不合,泉此夜就要對澤田綱吉動手,突然炸裂的煙霧打亂了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鄭直被煙霧嗆得咳嗽了幾聲,他揮揮手用幻術招來微風吹散滿室的煙霧之后,終于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他正坐在一個男人的雙腿上,那個坐在轉椅上的男人單手圈著他的腰,正一臉深情地看著他。
“小直……”顫抖的女聲讓鄭直條件反射地看過去,一個冷艷的女人正隔著辦公桌與他們對立而站,鄭直立刻認出了這是十年后的泉此夜,他開心地笑道:“喲,此夜。看來這十年你過得很好嘛。”
被忽視了澤田綱吉非常不爽,他箍住鄭直的腰不讓他站起來,強硬地掰過鄭直的臉深吻了這個讓他想念了十年的人,兩人的角色與十年前產生了變化,這次換做澤田綱吉強吻鄭直了。澤田綱吉的吻技在十年間有了十足的長進,但從技術層面評價的話,鄭直還是挺喜歡這個吻的,不過他來十年后不是來找澤田綱吉的。
這個長吻結束之后,鄭直的氣息絲毫不見紊亂,他淡定地坐在澤田綱吉的大腿上,向他伸出手:“把手機給我,我要找白蘭。”嘗到甜頭的澤田綱吉倒是沒有拒絕鄭直的要求。
鄭直按下撥號鍵,把電話貼到耳邊之后,這才對十年后的澤田綱吉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猛地一拳吻上澤田綱吉的臉:“去死吧,你這個猥褻未成年的變態!”出了氣之后,他毫不猶豫地從澤田綱吉的腿上跳下地,對泉此夜做了個待會再說的手勢,走到這個房間裏唯一一面落地窗前站定,等待著對方接通電話。
白蘭并沒有讓鄭直等太久,懶洋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真難得呢,彭格列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鄭直明嘲暗諷地說道:“蠢貨,是你的情人在給你打電話啦。你真過分,居然把我的骨灰送給別人了,我好不容易來到十年后,竟然沒辦法看到你那張人渣臉。我好傷心,你能不能去死一死來娛樂我一下?”
“小直生氣的模樣也好可愛。”白蘭就像聽不懂鄭直語氣中深深的惡意那樣,繼續調笑。
鄭直冷哼著,不再跟白蘭繞彎子:“我使用了你送給我的指環。”
白蘭繼續裝傻:“哦?感覺怎么樣,力量增幅效果不錯吧。”
“力量增幅效果當然是好得沒話說,不過這樣消耗下去的話,我還能活多久?”
“如果不用火炎來戰斗的話,還能活個一兩年吧。如果來到我身邊,你會一直活下去的。”那邊的白蘭興奮得捻著棉花糖的手指都開始顫抖起來。
鄭直豎起右手的食指,在指尖上點燃一小戳蔚藍的火炎:“也就是說我只能活不到一年咯,真可惜,也許活不到看到你被打敗的一天。”
白蘭敏感地聽出鄭直平靜過頭的情緒:“你不生氣么?”
“我需要對一個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取代,然后對作為同行的我下殺手的人生氣么?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個出色的反派,不過是我高估你了。”鄭直吹滅了指尖上的火炎,這個時候他能做的也就是耍耍嘴皮子了,“這次就算是我錯看你所要付出的代價好了,不過你真以為給我一年的時間,我會破解不了你給我下的詛咒?”
白蘭輕笑著:“那還真是可靠。不過這個詛咒是絕對沒有辦法解除的,你會死,你的靈魂會永遠禁錮在瑪雷指環裏。既然你不愿意來到我的身邊,用這種辦法得到你也不錯。”停頓了一下之后,他才用老生常談的語調說道,“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小直可千萬不要太貪心了,會死的。抱歉,我忘了你已經沒有下輩子了,靈魂都被瑪雷指環禁錮了。可憐的小直……”
如果鄭直不貪心的話,他就不會和系統簽訂合約成為種馬男,也就不會淪為系統奴役的系統精靈,這個改變他一生的壞習慣,鄭直早就打算作死地延續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果我不貪心的話,我就不會遇到你了,白蘭。不貪心的話就不是我了,不過我決定接受你的忠告,下次在貪心之前,我會好好查清楚是否有陷阱的。”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鄭直長舒一口氣,一回頭就看到了兩張黑得堪比鍋底的臉。嘴角帶著被鄭直打出來的傷口的十年后澤田綱吉微笑著伸手搭上鄭直的肩膀:“親愛的正直,你和白蘭發生了什么事。”完全就是一副你不老實交代就吃了你的模樣。
鄭直暗暗咋了一下舌,長成大人的澤田綱吉還真是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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