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和赤司回到溫泉旅館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餐時間,按照鄭直事先的安排,雙方的三餐是安排在一起用餐的。在鄭直和廣末涼介的眼中,籃球的勝負對他們兩人來說比誰都重要,但是完全沒有必要把賽場上的勝負給延續(xù)到平時的生活中,更遑論是將戰(zhàn)火蔓延到享受美食的餐桌上。
可是鄭直和廣末涼介都錯估了正處于青春期的男孩們對勝負的執(zhí)著,雙方分別席地坐在長桌的兩側(cè),桌面上擺著豐富的大餐,他們卻有點幼稚地用眼神互相廝殺,就連那個對什么都不太感興趣的青峰大輝也加入廝殺行列,看來剛才泡溫泉的時候肯定是發(fā)生過什么。
對鄭直來說,現(xiàn)在的進食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是一種享受,身體發(fā)生的病變已經(jīng)讓他嘗不出重口味食物以外的味道了,他實在不想讓這三天的用餐時間都變成斗獸現(xiàn)場。坐在長桌最靠邊的位置的鄭直握著拳頭猛捶了一下漆黑的木質(zhì)長桌桌面,整個長桌從鄭直的這頭直接震顫到另一頭去。“我看你們很熱衷比賽嘛,那就將這桌食物賭在比賽上吧。由于場地的限制,那就用掰手腕來決勝負好了。贏一次的那方可以挑選一種食物,被挑選走的食物另一方無權(quán)食用,就賭這桌上最貴的五道食物好了。”
綠間真太郎推了推眼鏡,他今年和鄭直同班,因為是班長的關(guān)系,和鄭直的來往還算挺多,對他的好感度也不差。鄭直這個學期很少在班上露面,但他回來班上的時候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形象,對他有好感度的女生并不少,男生也挺親近他。所以綠間一直以為能夠輕易融入學生小團體裏的鄭直應(yīng)該是一個開朗而溫柔的家伙,可是今天他卻接觸到了鄭直完全超出他印象中的另一面。
即使沒有真正地在球場上比賽,通過泡溫泉時的觀察和長年打籃球培養(yǎng)出來的直覺,綠間很清楚鄭直組建起來的這支球隊并不好惹,而且裏頭的刺頭絕不比帝光籃球隊的要少,但這群人全都表現(xiàn)出對鄭直的服從程度極高。而且還不止這樣,鄭直和赤司表現(xiàn)出來的不同尋常的友好關(guān)系也耐人尋味,在赤司性格突變之后,綠間明顯感覺到自己和他之間產(chǎn)生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無法逾越。
就像是要驗證綠間的想法那樣,赤司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也不錯。”
鄭直可不管他和赤司的關(guān)系看在別人眼裏是什么樣的,他對小野良平豎起拇指,露出個清爽的微笑,兩排整齊的白牙帶著不言而喻的危險:“良平,我要吃螃蟹、海膽和三文魚。”這三道菜算得上是這次午餐裏最好的三道菜了。
三道美食是鄭直下的戰(zhàn)書,帝光籃球隊裏對吃最執(zhí)著的紫原敦一掃臉上無聊的表情,猛地站起身來,卷起浴衣的寬大的袖子,兩條結(jié)實的小臂暴露在空氣中。他眼神兇狠的看著在座所有人中個子最小的小野良平,雙手將指關(guān)節(jié)掰得啪啪作響:“我絕對不會把螃蟹讓給你們的。”如果紫原這句話裏的‘螃蟹’換成任何一個女生的名字,那個女生十有八九會因為紫原狂野的表現(xiàn)而墜入愛河,不過這個不解風情的家伙恐怕很難參悟這點。
紫原敦敵意爆棚的發(fā)言以及輕視的眼神對小野良平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挑釁,他滿頭青筋地站起來身,從肩關(guān)節(jié)到肘關(guān)節(jié)以及腕關(guān)節(jié)都充分地活動起來,他走到紫原敦面前,可憐他身高勉強才達到紫原敦肩膀的位置。不過小野良平的氣勢絕對不弱:“我絕對會讓你輸?shù)煤軕K的。”
這場在帝光隊眼中極其不公平、在廣末隊眼中勝負已定的掰手腕比賽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此起彼伏的加油聲頓時讓午餐桌的氣氛變得熱烈起來。在沒人註意的角落,鄭直伸手掰下了一條肥美的螃蟹腿,正準備剝殼享用的時候,一瞬間就對上了一雙寫滿認真的淺藍色眼睛。黑子哲也完全沒有受到其他人的影響,認真地說道:“皆川同學,我想你這么做并不合適。”
鄭直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將煮熟之后鮮紅的螃蟹腿放到自己的餐碟上,笑容異常地篤定:“這并不是偷拿,而是我們一定會贏的。”話音剛落,那邊圍觀掰手腕的人群爆出熱烈的歡呼聲,廣末隊的人激動地抱在一起,小野良平驕傲地抬起下巴,撩起衣袖顯擺他那看起來并不是特別發(fā)達的肱二頭肌。帝光那邊的人卻顯得異常不可置信,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體格幾乎是小野良平兩倍的紫原敦會輸。
赤司對紫原的落敗并沒有生氣,他笑著對鄭直說道:“敦的手臂比小野良平的手臂長很多,為了能夠掰手腕,敦的手臂之間的角度形成很大的鈍角,比起小野良平呈銳角的手臂,敦很難用上全力。不過對這個結(jié)果我們并沒有異議,皆川你要選螃蟹是么?”這番話看起來是對鄭直說的,其實更大程度上是對紫原敦說的,在看起來實力懸殊的對抗中突然迎來失敗,其中的打擊可想而知。
鄭直也不好在這裏落了赤司的面子:“那螃蟹是我們的了,接下來我們這邊換鷹無政上場,你們這邊要換人么?”
赤司看了眼將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的紫原敦,他的眼神比掰手腕之前還要兇狠得多:“就讓敦繼續(xù)吧,他現(xiàn)在是絕對不會輸?shù)摹!惫蝗缢裕显刳A得了第二場的勝利,他選走了鐵板章魚燒。
接下來雙方換了幾次人,其中互有輸贏,最后就剩一道海膽沒有被選走。鄭直哼笑著站起來:“接下來該輪到我出場了,帝光的,你們誰要來和我比。”
已經(jīng)基本上猜到鄭直要在比賽中做什么的赤司不為所動,倒是一直惦記著鄭直的青峰主動接了挑戰(zhàn)。兩人在掰手腕的空桌前面對面坐好,右手手掌相握,只等裁判一聲令下。鄭直直勾勾看著青峰的雙眼,從薄唇裏吐出惡魔的嘆息:“青峰給那個叫做相田優(yōu)子的性感女友寄過粉絲信吧,三圍好像是35f,24,35。你信裏是怎么說的?‘夢想是種很好的東西,好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所以我喜歡j□j。親愛的優(yōu)子,可以和我交往么?’署名似乎寫的‘愛你的輝’,而且還畫了好多個心。青峰同學以外地純情呢。”
青峰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輸了。原本熱烈的加油聲此時也變得死寂,廣末隊的人習慣性地伸手捂臉,看青峰那張漲得豬肝紅的臉就知道鄭直對他出手了,鄭直那長得數(shù)不過來的受害者名單上又多出一名。
赤司把鄭直和青峰掰手腕的情景看得分明,他懂得唇語,鄭直壓低聲音說的話他猜得差不多了,在氣氛舒緩了許多的餐桌上,兩方隊伍雖然敵意并沒有徹底消退,他們倒是不再拘泥于分隊坐,兩方的人混到了一起去。赤司看著幾乎把整只大閘蟹都給吃進肚子的鄭直:“你是怎么知道青峰粉絲信內(nèi)容的。”
鄭直心滿意足地舔了舔手指:“那天正巧撿到青峰用過的信紙。”想要知道前一頁信紙寫的內(nèi)容,只要用鉛筆輕輕在信紙上均勻畫上黑線,前一頁紙留下的筆跡基本能夠顯示出來。
赤司習慣性地將一方干凈的手帕交到吃得有些臟兮兮的鄭直手中,也許是餐桌上的氣氛很舒緩,他很自然地問出已經(jīng)在腦海中猜想了千萬遍的問題問出口來:“你明明可以培養(yǎng)出全國聯(lián)賽中最大的黑馬,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于這種……手段呢。”赤司今天再次見到廣末隊的人時,他的‘天帝之眼’得出的判斷非常驚人,即使沒有鄭直直接參與比賽,這支球隊都是他奪冠的巨大威脅,絲毫不能輕視。
“因為我們之間的覺悟不同,對你和其他人來說籃球是比賽,對我來說卻是戰(zhàn)爭。不過就算是戰(zhàn)爭,我也不會用花宮真那種會把運動員生涯給毀掉的手段,關(guān)于這一點,我完全不介意你給我發(fā)好人卡哦。”在鄭直可知的情報網(wǎng)中,花宮真是無冠的五將之一,綽號‘惡童’。他的口頭禪是“天才也好聰明也罷,壞掉了也不過就是垃圾”。他們會在比賽中用卑鄙的手段摧毀對手,與他們比賽的隊伍的王牌或主力必會負傷退場,更有甚者會再也無法參加比賽。
鄭直自認為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從種馬男的位置上退下來之后,除非有必要,否則他更愿意努力地去做一個好人。否則當他的道德底線被摧毀,純粹地為了毀滅而毀滅,把別人的痛苦作為享受的話,他將再也無法回到真正的自己。將花宮真的惡行放大無數(shù)倍,那就是鄭直最后的末路,他現(xiàn)在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還非常良好,事實上鄭直積累了太多的負面情緒,他離惡鬼只有一線之隔,每天都行走在鋼絲上,稍有不慎就會徹底毀滅。
午餐過后,休息夠的廣末隊的人三三兩兩地結(jié)伴到附近去游玩,只有鄭直留在旅館舒舒服服地泡了溫泉,然后回房好好睡了一覺。鄭直這一覺睡得特別沈,當他醒來的時候,客房裏的光線已經(jīng)徹底地暗了下來,鄭直迷蒙地朝隔壁床亮著暖光的床頭燈看去,一個完美的輪廓映入鄭直的眼簾,那是捧著一本書在看的赤司征十郎。聽到響動,赤司合上書:“你醒啦,我去讓人為你準備晚餐。”
鄭直的大腦遲鈍了兩秒:“等等,你為什么會一副要在這裏過夜的打扮呆在我和廣末的房間。”
赤司對鄭直的怒火有些不明所以:“黃瀨說很久沒和廣末見面了,想要和廣末說話,所以找我換了房間。”
鄭直的表情變得越發(fā)兇狠:“……你們那邊訂的是雙人床房間吧?黃瀨涼太,竟敢覬覦涼介的貞操,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赤司已經(jīng)不止一次感覺到鄭直和廣末涼介之間的異常,他心中生出一種奇怪的不舒服感:“從以前我就有種想法,皆川正直,你該不會是愛上廣末涼介了吧?”
第081章 黑子的籃球 導讀,黃瀨涼太,你給我放開涼介,昏暗的房間中,赤司那雙倒映著臺燈輝光的眼睛顯得目光灼灼,“皆川正直,你該不會是愛上廣末涼介了吧,”
鄭直沒說什么,他摸到床頭的開關(guān)點亮客房裏的大燈,他瞇著眼稍微適應(yīng)了一下驟然變得明亮的環(huán)境,利索地翻身下床踏著旅館配給的柔軟棉拖朝著門口走去。他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下擰將門推開的時候,回過頭來彎起嘴角對赤司露出個微笑,對于赤司的問題他一個字也沒回答。換做是平時,他也許會和赤司玩玩文字游戲,不過他現(xiàn)在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廣末涼介的身上,完全顧不上和赤司玩耍。
在鄭直預(yù)定溫泉旅館的時候,就從旅館那裏申請到了服務(wù)員用的萬用房卡,這裏的客房他全部都能打開,本來這種萬用房卡是絕不可能交給客人的,但這個旅館是櫻井財閥下屬的一個旅館,利用櫻井光這個櫻井家的公子攀親帶故,再加上鄭直的口才,鄭直很順利地拿到了房卡。鄭直本來是想利用房卡來對廣末隊的男生們突擊檢查的,或許會遇到很有趣的事情,他也完全沒有預(yù)料到房卡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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