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大腦卻在高速運轉(zhuǎn)著。她所有的情感經(jīng)驗都來自于12歲之前。在那么小的年紀裏,她還不知道什么叫做嫉妒,尤其是如此強烈的可以引起強制控制的嫉妒。她甚至一度以為是一種針對她個人的神經(jīng)性武器。
一直以來,莫云都對艾倫的個人感情生活格外上心。最初,是范宇軒的推動,她自己也覺得這是正確的。然而,艾倫一直拒絕,就好像為了爭奪控制權(quán)似的,她也一直想法設(shè)法地,要把他推進某個女孩的懷抱裏。
直到康文意出現(xiàn),直到她發(fā)覺艾倫和康文意從前認識,直到她真的聞到艾倫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直到這種混合的氣味給她展示出一幅春意纏綿的場景,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占有欲?”她喃喃地問道,“為什么?因為我愛他嗎?”
她了解討厭一個人的感覺,也了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她愛湯瑪麗如同愛自己的母親,但是愛情?這種神秘的力量在她的經(jīng)驗范圍之外。
阿梅爾同情地看著她,緩緩地搖了搖頭。“莫云,占有欲并不等于是愛情。”
莫云點了點頭,她扔下冰袋,抓起酒杯將裏面紅色的液體一飲而盡。接著她又給自己滿上一杯,再次仰頭喝了下去。
“我想也是。”莫云說。
在莫云還想給自己倒上第三杯酒的時候,阿梅爾制止了她。她拉著莫云在沙發(fā)上坐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莫云扭了扭,不習慣這種姿態(tài),又自己重新坐起來。
阿梅爾無奈地瞪了一眼拒絕閨蜜之間親昵的莫云,說道:“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親愛的。不過,就我個人體驗而言,愛這種東西,既甜蜜又痛苦,相生相伴。”
“為什么呢?”莫云問。
她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因為……它是真實的。”阿梅爾說,“除此之外,還有的什么事讓你感到焦慮?”
莫云沈默一陣,才回答道:“艾倫的內(nèi)心有太多東西了,阿梅爾,我覺得這讓他不堪重負。”然后,她向阿梅爾講訴了早前艾倫面對羅銘槍口時的表現(xiàn)。
“他拒絕心理治療。”莫云接著說,“我不是心理醫(yī)生,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助他。”
“你可以強制他去,但他抗拒的話,不會有好的效果。”
莫云問:“你認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ptsd?”
“也許。”阿梅爾說,“克萊特人的入侵,讓他在戰(zhàn)爭中失去了父母和姐姐。很多人在失去了至親之后,覺得這個世界上沒什么可留戀的了。有時候絕望會把愛淹沒,有時候愛可以戰(zhàn)勝絕望。”
“可我愛他嗎?”莫云認真地問道。
阿梅爾笑了起來。“這個答案得問你自己,我可以沒有答案。”
“你知道我12歲進行情感控制手術(shù),我知道什么是喜歡,但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想吻他嗎?”阿梅爾問。
莫云回想了一下。“不,我沒想過。”她和艾倫相處的時候,很自在很愉快,但從沒有想過要吻他。
“你覺得艾倫.奎恩很有魅力,很性感嗎?”
“他很優(yōu)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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