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畫
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樓婳眼睫微顫,緊張地屏著呼吸。那一刻,她覺得自己要被那溫柔的眸子吸入眼底。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樓婳,不能。
樓婳,你忘了張員外的夫人了嗎?那曾經(jīng)深愛著他的女人,竟然抵不過一個外室。你忘了她的下場了嗎?被下藥毒死,竟也得不到一個公道。心裏的聲音驟然響,這讓她猛然清醒過來。
她忙避開那熾熱的目光,退后一步,“將軍今日定是乏了,早些歇息吧!奴婢先行告退。”這次,她不等他應(yīng)允,就這么不管不顧的沖出了門。
身后的人并未說話,只是盯著女子那單薄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裏。那只大掌還停在遠(yuǎn)處,略顯無力。
夜已深,月色如水。皎潔的月牙被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繁星包圍著。誰又不渴望做那月邊的星呢?樓婳心中悲涼,抬眼望去,星光浩杰,她宛如這世間一粒渺小的沙。她就算做了那一顆星又如何呢?她曾經(jīng)見過張員外的夫人,那是一位端莊溫柔的女子,不嫉妒不是非,一心一意為夫家著想??傻筋^來卻被一個外室下藥毒死的下場??赡菑垎T外了?他又干了什么?得過且過,一口棺材草草了事。
這世上,誰又能喜歡誰一輩子呢?她曾經(jīng)也無限的幻想期盼過,若找到阿娘,再遇到一個很好的良人,安靜的度過晚年,那也算是圓滿了??赡菢觾?yōu)秀的人,她沒辦法坦然的接受,內(nèi)心的自卑不得不使她望而止步。讓她怎么敢奢望?怎么敢啊!
……
丞相府
“還請丞相救救我兒?。 标惗ń鸸蛟诘厣?,心急如焚。
鐘伯明冷臉,“哼,你那好兒子,也該好好管教管教了。如今他當(dāng)街撞死了人,讓他坐幾年牢已經(jīng)是寬限了,你還想怎么樣?”
陳定金老態(tài)龍鐘,他本就老來得子,一把年紀(jì)了,就這么一個兒子。如今,陳墨尚未成親生子。他若有個三長兩短,讓他這輩子可怎么活?。?
“丞相,您一定有辦法,求您救救犬子?。 ?
鐘伯明失了耐心,“不是我不幫你,如今陸衍之已摻和進(jìn)來此事。若是讓皇上知道,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你不知道當(dāng)今圣上最痛恨的就是欺壓百姓嗎?”
陳定金腦子一團(tuán)漿糊,拼命的跪在地上磕頭,“求丞相救命,求丞相救命……”
鐘伯明轉(zhuǎn)過身去,捏著眉心,微瞇著眼眸,忽然想到什么,“你與那陳禮可是同宗?”
陳定金微楞,“是?!?
“那你何不去求他?”
“我……”陳定金默聲,他不是不想?。≈皇侨缃衽率峭砹恕?
鐘伯明冷哼,“本相倒是忘了,當(dāng)年你曾趁人家落難之際給人下過絆腳石。”
陳定金理虧,不敢吱聲。
鐘伯明輕蔑地看著地上的人,隨后道:“本相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
雖說眼前的人人品不佳,可近日那陳禮屬實不安分,頻頻上書彈奏他,若換作以往,他早找人收拾他了,可這次不同,上次他上書扳倒劉達(dá)。勢頭正猛,皇上正借機(jī)找他麻煩。讓他心中不快時,若那陳禮從此消失......
“不過什么?”陳定金急。
“倘若你有法子讓他消失,本相就幫你救人,如何?”
陳定金嚇癱在地上,“丞相您……”這是要他殺人?。∵@人還是堂堂的尚書大人。陳定金那發(fā)白的胡須似乎都在顫抖。
“怎么,做不到?”
“丞相,這、這是要掉腦袋的?!?
鐘伯明冷哼, “別以為本相不知道你們陳家那些荒唐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手裏可是背著好幾條人命了,還有你那好兒子更是殘忍,強(qiáng)搶民女,殺人放火的事可是沒少干。怎么,事到如今,反倒裝起良民了?”
“我......”陳定金跪在地上,啞口無言。他以為他掩藏的很好。不曾想眼前的人全都知道。此刻他后背發(fā)涼,有種被人拿捏的恐懼感。
“辦法我給說了,做不做就看你了。你好好想想吧!你兒子的命可等不了太久?!?
鐘伯明下了最后的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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