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有人來。
鳳棲山裏有幾處潭水。水質清冽,幾乎可以看到潭底的碎石。閑來無事,蘇云起獨自坐在潭邊垂釣。
“閣主也不嫌這裏寒氣入骨,一人獨自再此,真是夠凄涼。”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魚兒上鉤,蘇云起抬起竹竿,收了線,解下魚兒扔進一邊的竹桶裏,“你來這裏做什么?”
霍秋白撿起一塊小石子,對著蘇云起垂釣的地方扔了過去。魚群受驚,頓時散去。
蘇云起惱怒地瞪他一眼,“無聊!”
霍秋白笑著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難道閣主不無聊?不無聊,一個人來這裏釣魚?”
蘇云起起身換了個裏霍秋白遠一點的地方,重新放下魚鉤。
霍秋白跟上,佯作哭泣狀,“才幾日不見啊,你就變心了。你個死沒良心的……”
蘇云起嘴角抽了抽,索性收了魚線。有他在這裏聒噪,哪裏還能釣得到魚?
“霍門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霍秋白笑道:“指教不敢當。本門主主要是來故地重游的。”
蘇云起戲謔道:“哦?看來門主對我們泠云閣的地牢念念不忘啊。歡迎隨時入住。”
霍秋白臉色一黑,哭笑不得道:“還是談正事。我來是想告訴你殺手的事有了眉目。”
蘇云起正色道:“門主什么時候能把那些人交給蘇某?”
霍秋白在心裏盤算半天,眼見蘇云起沒了耐心,才緩緩道:“少則十天,多則一月。”
“……”蘇云起恨恨道:“你就不能快點嗎?”
霍秋白可憐兮兮道:“你也知道,我為了夙羽的事,已經是身心俱疲了,你還忍心摧殘我?”
“摧殘”?蘇云起扶額,無奈道:“還請門主多費些心思,蘇某感激不盡。”
說起身心俱疲,他又何嘗不是?能對彼此的現狀有切身體會,他們也算是一對難兄難弟了。
蘇云起放緩了聲音,“門主晚上陪蘇某喝一杯吧?”
霍秋白笑著點頭,“求之不得。不如晚上我們就吃門主釣的魚吧?”
蘇云起看了眼竹桶,淡淡道:“就一條,怎么吃?”
霍秋白拿起釣竿,穿上魚餌,拋入水中,“釣魚,我也會。等我再釣幾條。就可以燒著吃,炸著吃,燉著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這話怎么這么耳熟?蘇云起暗嘆,他真的說的是魚嗎?難道不是在指夙羽嗎?
不知是潭裏魚多,還是霍秋白真的會釣,不過半個時辰,竟掉了七八條。眼看他還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釣越來勁,蘇云起接過竹竿,“這些已經夠了,你難不成想把魚全都釣上來?”
霍秋白收了手,點頭道:“也是。留著一些,等下次閣主為情所傷的時候,再來釣。”
“……”蘇云起在想,他到底該不該留霍秋白吃晚飯?
霍秋白提著竹桶,跟著蘇云起,一路歡天喜地的回到泠云閣。
到了正廳正好遇見朱溪。
朱溪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行禮道:“閣主,霍門主。”
蘇云起頷首,正要離去,又聽朱溪道:“閣主,該用飯了。”
霍秋白舉起竹桶,笑道:“我們剛才釣了魚,你們閣主今晚要和我喝一杯。”
見蘇云□□頭,朱溪退了下去。
把魚提到廚房,蘇云起問道:“你到底是吃炸的、燒的還是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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